隔壁。
许仁墨回到家就看到冷锅冷灶的,顿时心里就有了火气。
又见苟漾正躺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还把瓜子皮吐得到处都是,他顿时更怒了。
真不明白一个千金小姐的家教怎么这么差。
不过一想到他还需要苟漾外公帮他铺路搭桥,还是忍了下来。
拿起扫帚自己默默的扫着。
结果苟漾依旧我行我素,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跟他絮叨着。
“我今天又被宁颖那个贱人埋汰了,你什么时候能像个男人一样帮我讨回公道啊,嫁给你这种窝囊废,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看看人家秦昭,每次回家又是做饭又是给宁颖洗水果,家里的衣服也是人家洗,被褥也是人家晾晒,你要是有半点他的勤快,我也不会说什么。”
“在外面人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样样都拔尖,那身板一看就知道能把让人嗷嗷叫,再看看你这副熊样,一年到头软塌塌……”
许仁墨尽管 一直在心里默念着,自己还需要她,要忍让。
不过在她提起自己的伤心事时,他终究是忍不住了。
直接把扫帚摔在了地上:“苟漾,你有完没完啊,你怎么不看看人家宁颖,长相身材一顶一不说,人家还有本事,自己开着大厂子,你他妈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没事还起来嚼嚼舌根,看着你这张脸,我他妈一辈子也起不来!”
吼完之后,许仁墨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舒爽了,但理智也渐渐的回归了。
他疾步走到书房,猛然关上了门。
听到‘砰’的一声响声,苟漾的身子颤了颤,也回过神来。
许仁墨刚才凶她了?
许仁墨刚才说的那番话句句都是对她的嫌弃?
他凭什么呀?
凭什么!
苟漾气的冲到书房把门拍的哐哐作响,嘴里问候着许仁墨的祖宗十八辈。
许仁墨只能带上耳塞,拿起木头低头专心的雕着。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明明娶的是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怎么现在成了彪悍的农妇?
难道苟漾以前的德性都是装出来的?
经过一晚的僵持,两人也冷静了下来。
许仁墨还需要苟漾帮自己搭把手。
苟漾也找不到比许仁墨条件更好的老公。
这日子就得凑合下去。
两人似是暗暗的达成了某种默契。
苟漾爬起来做饭,许仁墨绝口不提昨晚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苟漾忽然抬头道:“仁墨,你这个周末是不是去参加婚礼?”
“七团的老高结婚,以后我要是晋升也得过他这一关,当然要去。”
“秦昭去吗?”
苟漾意识到许仁墨的目光有些异样,又道:“我的意思是,秦昭去的话,宁颖是不是也跟着去?”
“当然,宁颖跟那位未来的团长夫人关系不错,听说还是伴娘。”
这婚闹可没轻没重的,宁颖怀着身孕,要真出什么事,那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