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初春的阳光从东方缓缓升起,透过院子里的树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这温暖的光芒轻柔地抚摸着每一寸土地。
“娘子,主君来了!”青桔小跑来,身后跟着的便是当朝丞相——林崇文。
林初筝还卧病在床,苍白的脸色衬得这春光都黯淡。她凝如玉脂的手扶着床沿简单行了礼。
“父亲今日怎么有空来女儿这儿?”
“为父听说前日你落了水,今日来看看可有不适?”
林崇文身着墨绿色官袍显然是刚下完朝。他坐在床沿满脸心疼的样子很是令林初筝久违,她想到上一世林家满门被斩,而自己被锁在深宫待知道消息也只能独自哭泣,可哭干了黄河水也无法抑制浑浊的泥沙。
“女儿这几日都有吃药感觉好了不少。”
她刚说完话便不由得咳了几声引得林崇文暗暗心疼。可作为父亲的威严总还是要有的。
“听说你在外院参加花朝宴时落了水,可有此事啊?”
林崇文语言有些不耐,许是也不喜这等丑事发生在家中。
“回父亲,是的。”林初筝不敢看林崇文的眼,她虽知父亲是疼她的却也难知当下父亲的心里怎样想。
“父…”
“定是那些个不懂事的下人,初儿你放心为父定不让你受这般委屈!”林崇文紧接着说,听起来有些愤怒。
林初筝感到十分惊愕,但回想起来她父亲不就是这般人,在自家疼爱的孩子面前总要有些压迫感。她淡然一笑,对她父亲道:“父亲我没有事,别劳累您了”。
林崇文收起怒火,眉目渐渐平静下来侧身向林初筝说“初儿啊,你要是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跟为父讲啊,为父定会帮你。”
林初筝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其他话。“罢了,你安心休息便是,为父走了啊。”
“父亲等等!”林崇文刚转身,听她叫他转了身回来笑着问“怎么了?”
林初筝披散着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嗯,女儿有个请求。”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
“不知父亲可否让初儿去学堂?”
林崇文有些许惊讶,他这女儿可才十岁,去那学堂能干什么?
时间仿佛静止了,林崇文在思考该不该让她进学堂。窗外的燕正在筑巢,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你确定?那学究可是出了名的严格,就连你哥都不乏对他不满。”
林崇文再三确定,得到的都是“是的,父亲。”
“那我找个日子问问那良学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