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低头,能看到自己的胸膛被剖开一个大洞,绚烂的蓝色宝石在其中闪烁,金色的鲜血散逸全身。
这一次,哈利本能得明白了一切,达利不是卡珊德拉。
如此真实的记忆,仿佛就是自身所经历一般。
他放下了捂住额头的手,额头处已经不再传来剧痛,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清凉,如同久旱逢甘霖。
他知道那个位置是什么,那是他自小所带的胎记,一个纽扣的形状,但如今,却似乎出现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他怔怔得看着达利,好像在看最熟希的陌生人。
此时,恰逢那丝带着暖意的微风再度吹过,扬起了达利的刘海。
哈利找到了达利和他在外貌上不同的第二个点,他的纽扣标志在左,达利的在右。
“你是.....”
这是我的声音?
怎么如此....
额间忽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只见刚才还在几米之外的达利瞬间就闪现到了哈利的面前。
他轻抚着哈利的纽扣标志,随后将额头贴了上来,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还不到时候,弟弟。”
“还不到时候,哥哥。”
天空之下,草地之上,两个面容相同的人额间相抵,默默无言。
不是,啥情况啊,我没想说这句话啊,怎么这就喊哥了,这不是我!
这塔码就不是我!
此刻的哈利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做出了大英本地人行为,而他却好像第三者一般看着这一切。
恩?
哈利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真的切换为了第三者视角,而在这个视角中,他发现了之前所未能发现的地方。
纽扣标志在左的哈利本体,眼睛同样绽发着金色的光芒,阴森而高贵。
两者就像对着镜面相抵,复制一般的和谐。
他长久得看着额间相抵的两人,心中不知何时涌起一股的悲伤。
汹涌而澎湃,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
“....”
哈利睁开了眼镜,看见的是陌生的纯白天花板,它是如此之高,远在哈利触不可及的地方。
哦,对,这是卡珊德拉预定的商务套房,两室一厅,房间很大,天花板自然也高。
至少比他那个储哈利柜高。
“...”
算了,不想了,都过去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回去。
他从床上直起身来,晃了晃脑袋,以手扶额。
头还有点晕乎,大概昨晚酒真的喝多了吧。
....还流眼泪了?
哈利的手指触碰到了眼角的泪痕,他扭头看向自己的枕头,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一大滩水渍摆在那里。
希望昨晚没有说错话吧....
哈利掀开了被子踩在了地毯上,脚上的触感绵密且温暖,酒店的高档羊毛地毯让人格外舒适。
没有穿鞋,他径直前往了卫生间准备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而打开卫生间房间后正对着的镜子让他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强壮而有力的流线型肌肉极富美感,仿佛希拉的雕塑被赋予了血肉降临人间。
面庞如刀刻般俊美,男性的刚毅与女性的柔美兼具,眼中雍容华贵的黄金瞳为他更添几分风采。
黑色的碎发方才睡醒略显凌乱却带着股破碎的美感。
哈利眨巴了一下眼睛,镜中人的黄金瞳也随之开合。
不是,哥们。
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