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到藏区,大家早就累坏了,睡得也沉。
第二天早上下雨,我们刚好在屋子里打扫整理,一上午都没出门。
门后的世界没有手机信号,等我们安顿下来,我和高妍就带着手机出了峡谷。
虽说我们是为躲避瘟疫才到藏区来的,可外面的世界也不能抛弃,总要定期看看外面的消息才行。
为了方便以后收听外界的消息,我们在峡谷外的山坡上建了座小屋,每隔一个星期就派人去住一晚,收听最近的新闻。
门后的世界可以耕种、养殖,在避难的日子里,大家都没闲着,开荒种田、养牛养羊,过上了真正的田园生活,毕竟谁也不知道我们要待上多久,总不能坐吃山空。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在爸妈和韩爷爷他们的见证下,我们举行了一场田园集体婚礼。
几对新人在花海中接受着亲人和朋友的祝福,婚纱是半路阿荧跑去买的,一直藏在她的行李箱里,说想给我们一个惊喜。
原生态婚礼自由而奔放,走完流程我们就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撒欢儿奔跑,古昱拉着我的手,像是要带我跑到天涯海角去。
在那一刻我忽然想到,所谓天堂,也许就是和最爱的人们携手走到生命的尽头。
阳光下只剩一张张笑脸,妮妮和曹宝阳穿着花童的小礼服也追着我们跑。
我们在门后的世界走过四季更替,第二年,我和古昱的第一个宝宝出生了,我们为她取名古忆,小名欣欣,带有欣欣向荣的寓意。
第三年的时候,高妍和蒋子晴也生了,巧的是两人一个在早上生、一个在晚上生。
所以高妍的儿子叫胡晓曦,蒋子晴的女儿叫上官暮绯,这两娃娃像是天生注定的缘份,非要放到一个摇篮里才肯睡,分开就哭。
要说最让我意外的还是宋恩茹,自打我带洛萧来见她,姓洛的就赖在营地不肯走了。
宋恩茹对他采取无视态度,洛萧也不提别的,只说希望能加入我们的营地,有个安身之所。
我倒觉得他是准备温水煮青蛙,慢慢求得宋恩茹的原谅。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洛萧跟那个女军医早就分了,在他去雪山基地前分的,那笔烂账到底怎么回事是说不清了,反正有阿荧这个小喇叭,我能跟着吃不少瓜。
感情的事旁人说是说非都没用,宋恩茹将来会不会原谅他,谁都说不准。
我们营地多,每天都是大型虐狗现场,门后的世界温馨平淡,门外的世界却越来越糟糕。
治疗霍托病毒的方法始终没有找到,政府将堆积的尸体处理干净,避免了新型病毒扩散。
人们的生活基本恢复了正常,农民复耕,学校、企业和工厂也照常上课、开工了。
只是每天仍然有人因为感染霍托病毒而被隔离,最终死去。
死亡像是罩在人头顶的一片阴云,挥不散、赶不走,如影随行地跟着人类。
这两年间,安兰馨通过视频留言与我们取得了联系,时空融合后,安家发生了剧变,她融合记忆后,首先去找了顾城,两个人一起被困在国外回不来。
知道他们平安无事我自然高兴,后来陆陆续续地联系,得知安家已经分崩离析,在这个时空安家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些珍兽。
能联系上的人,我们都尽量联系了,剩下联系不上的,我只希望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末世几年,我们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有敌人、有伙伴,现在重新洗牌,一切总会有些不同。
比如秋德海和,不就因为制造假药被抓起来了。
我相信恶有恶报,即使他们在这个时空还活着,但只要他们贼心不死,总有人会收拾他们。
安兰馨说等边境解封,她和顾城就回国找我们,而且他们的宝宝还太小,也不适合长途跋涉。
每当我们几个宝妈在一起交流宝宝的事,我就忍不住叹气,古忆小朋友三岁生日一过,便化身小泰山,上天入地、犹如石猴出世,稍微不注意,她就上房、上树。
虽然我们没有带她做过正规的检查,可营地里谁都知道,这丫头的智力超群,体能和复原力跟我一样,一头从房上栽下来,哭都不哭一声,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继续疯跑。
如果我的复原力像普通人一样,早让她吓出心脏病来了。
我几次要对她实施棍棒教育,都被古昱拦住了,他觉得这丫头与众不同,不应该用教普通小孩子的方式去管束她。
气得差点想直播铁锅炖闺女,终于,小丫头趁我们不注意跑出了大门。
而且还从门外带回来一个人,三岁的小娃娃,拖着一个成年男人,像拖布娃娃似的,轻轻松松就给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