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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去追回主页，把我关这来？”

林安动了动手腕，扼制精神力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

“各司其职，有人去追。”问罪施施然在他对面坐下，叹道，“下午是林则前辈的葬礼吧，按这流程时间，你可能赶不过去了。”

“不过源清是个办葬礼的好地方，专门给章节持有者办葬礼，甚至不会因谁延时。「清空」……来看他的人应该很多。”

不知是哪传的消息，说章节持有者多身世凄惨，没有给他们办葬礼是常事，之后有关章节持有者的葬礼都由部门组织，按时按矩，过时不候。

“有人阻拦我去参加葬礼？”林安看着他道。

闻言，问罪嗤笑一声，不予置评。

略昏暗间，白光刺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直到外面再踏起脚步声。

“问罪？”

一道诧异的声音传来。

“盲野。”问罪眉头一挑，“你怎么来了？”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因为章节的唯一性，章节持有者间大多以章节名称称呼。

次章174「盲野」。

金色字体在脑海中补充，看来不止是感应波动，章节名称也会出现印象。

当然，不排除他现在精神力被封，察觉不到。

盲野算是章节初现时获得章节的那批人了，所见所闻相当繁多。

图书馆向来不理纷争，而【禁行局】将手伸过来，还是在三眼入侵刚刚结束的时刻，足以搅起更大的浑水。

“他们说「清空」书页在海市图书馆失窃，但总部的意思是，看在曾经「清空」持有者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必收回。”

盲野没有戴上抑制精神力的铁链，身后押送的两名【禁行局】成员紧张谨慎。

“不过，你不是镇江驻守队伍的吗？怎么……”

“林安？”

许是刚注意到，盲野在问罪的注视下走进审讯室，身后两人见状松了一口气，在对问罪点头示意后离开。

问罪见盲野看向他，无辜地摊了摊手：“上级要求，没办法。”

“你的上级是【闭目者】，不是【禁行局】。”

“官大一级压死人，没办法。”问罪收了收笑容，半笑不笑的脸看上去异常诡异，“地方让给你们，我先走，一会再来。”

问罪推门而出，贴心为两人带上门。林安静默着没有说话，是盲野开口打破了这沉静的氛围。

“他们给你戴了那东西？”带着些许嘲讽意味，“章节无论是触发还是体现都与精神力无关，拿着书页的人也是。”

盲野顿了顿，似乎是意识到这话带有歧义，转换语调道。

“我和你父亲有点交情，但不多。”

“「清空」曾是上京图书馆唯一队伍的成员，解散之后，图书馆便没有再组成的队伍，大家各自为职，交流不多。”

盲野侧目，黑发垂落眼前，挡住视线，但他仿佛没有知觉。

“关于方才的这件事，我已向上京总部汇报情况，回复一时半会没有。”

“多谢告知。”林安说道。

“不必，是因尽之责。”盲野扶着座椅扶手，弯腰坐下。

“序章书页的出现与丢失都是相当大的事情。”

“它们不比次章，可以一页又一页的更新——序章只有七十五页。”

“但序章可以传承，一代又一代的传递，序章的章节持有者，”盲野面色平静，一手撑着头。

“他们最是有话语权。”

“非自然死亡的序章持有者所对应的章节，会出现残缺，体现在于其书页。”

“而若是残缺……”

“我知道。”林安打断他的话，“「清空」的书页没有残缺。”

“但「清空」的章节消逝。”许是惊疑，盲野微微偏头，“持有者死了，自然死亡？”

“已知自然死亡，除了临终就寝或是因病而死。”

“或许也是情形复杂，章节判其为自然死亡。”

林安接过话，大抵明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