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拂倒退的修为竟一瞬回到了凝丹中期,奇经八脉重生,破碎的灵根和灵骨恢复如初。
神奇的一幕看得上阳宗之人目瞪口呆。
几万双眼睛差点瞪出眶。
行拂吐出一口血,染红了都芜的白袍。
体内各种东西碎了又重聚,撕心裂肺的疼痛一遍遍袭卷全身,常人不是被痛死就是痛晕过去,偏偏行拂还在笑。
行拂一把抓住都芜的袖摆,给他抓出五根血糊糊的印记。
行拂笑着道:“原来师尊也是冰灵根,那么你可以教我更多术法了,要攻击性强大,杀伤力大的。”
都芜一把捂住她的眼睛,心想:“这人怕不是觊觎我的美色,而是觊觎我的强大,是个武痴。”
行拂眼前一黑,转瞬便昏睡了过去。
待再醒来,已是五日后。
据何玄用纸鹤传信所言,云刹被都芜又打了一掌,差点没被打死,好悬被数百长老拼死拦住了,而行拂的三大罪状不了了之。
云刹边吐血边被迫发言,只要行拂活下来,便还是上阳宗的弟子,过往不究。
当然,行拂活过来了。
行拂摸着呜呜哭嚎的犰狳的脑袋,眼中闪过杀意。
犰狳打着哭嗝道:“那云刹无知小儿,虐杀仙尊,触犯天威,道心蒙尘,将来不会有好结果的。”
行拂道:“小兔子可真会说话,疼吗?”
她恍惚间似乎看到犰狳被云刹打飞了。
犰狳摇头道:“不疼。我说真的,云刹犯下大罪,天道不容,已是生生世世不能飞升了。”
行拂可有可无地点头,道:“不过世间一过客,结局如何,无所谓,比起看不到的虚无结局,她再惹我,我便直接杀了她。”
行拂说这话的时候,都芜刚好进来。
行拂这才完全清醒,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榻上,周围还挺宽敞,俨然不是她那一人宽的狗洞。
犰狳小声道:“都芜将你搬到了他的屋子。”
行拂道:“我师尊还挺心善,那他睡哪儿?”
犰狳疑惑道:“他貌似不用睡,每天在院落中不是修炼就是闭目养神,要不就是弹琴发呆。”
都芜伸手,将在他眼皮子底下嘀嘀咕咕的犰狳一把扔出了窗外,然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行拂。
行拂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截血淋淋的红色条状物。
都芜道:“你的根骨经脉碎裂后重生,大部分恢复如初,却偏偏有一截东西遗漏在体外,不消散也不回归你体内。”
行拂懂了,原来盒子里装的是她体内的东西,当时她被云刹一剑劈得很惨,堪称全身碎裂漏风,掉出点什么东西也不奇怪。
都芜却没懂,他竟看不穿盒子里那血淋淋的东西到底是灵根抑或灵骨抑或经脉,但有正常人的根骨经脉是长这样的吗?
行拂将盒子盖上,又递回给都芜。
行拂道:“这东西还挺顽强的,既然被师尊捡到了,就不要浪费。不如师尊帮我拿这东西炼个武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