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东荒一把掏向了行拂行拂的丹田。
摧枯拉朽的巨力来袭,紧接着便是瞳孔失焦的剧痛。
“咔嚓。”
也不知是灵力尖刃碎裂的声音,还是灵根碎裂的声音,清脆炸耳。
行拂虽然自己捏碎灵根许多次,但像这般被他人捏碎灵根还是头一次,更何况她方才筑基不久。
灵根碎裂的刹那,行拂体内灵力骤然失序,瞳眸放大,手臂无力垂下,血流如注。
“呵。”
东荒冷笑着将手伸向行拂的脑袋。
无数魔气在东荒手指间盘旋汇聚,转瞬魔气盘成一道道黑色旋风直冲行拂的脑门,转瞬魔气侵袭了她全身,尤其是丹田那一块。
行拂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东荒犹觉不够,抬起一掌拍向行拂的天灵盖。
就在下一秒,看似气若游丝的行拂突然暴起,操起旁边碎裂的一个石块便砸向东荒的脑袋。
东荒毫无防备,瞬间头破血流。
东荒瞪大了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行拂一跃而起,一个扫腿一瞬将人扫出。
东荒的眼中划过一抹荒诞,摸着额角滴落的鲜血,手中魔气暴涌,黑刀乍现。
眼见黑刀劈面,行拂不惧反进,直接大喊着冲了上去,然后后劲一疼,晕死了过去。
东荒劈来的黑刀被停在半空。
都芜自虚空中走出,面无表情道:“你闹的动静太大。”
东荒无所谓道:“闲杂人等来了,杀了就是。”
话是这样说,空中的魔刀却缓缓消失。
东荒摸着额头,眼神阴测测,幽幽道:“你这徒弟怕不是个傻的?还是个疯的。我真想一把捏碎她全身上下的骨头。”
都芜不置可否,道:“她出现得很可疑,留着更有趣。”
“呵呵。”东荒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都芜,道:“你竟然会觉得有趣?你不是天生没感情吗?”
说罢,东荒的身影化作一道冷风消失。
都芜没有兴趣拎着昏迷的血人回不散峰,他拂袖一扫,行拂便醒了过来。
都芜朝行拂伸手,手上放着一只药瓶。
都芜神色淡淡,随口敷衍道:“为师夜观异象,赶来之时,你一个人昏迷在此,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行拂接过药瓶,打开便猛灌了好几颗,转眼打量已不见那魔修半分身影。
行拂捂着破碎的丹田,浑身是血道:“是个疯癫魔修,大概是抓我玩耍,此刻已不知去向。”
都芜道:“你修为太低,技不如人,应吸取教训,勤加修炼。”
行拂低头道:“是,师尊,日后我一定将那魔修的头拧下来。”
“嗯。”都芜淡淡嗯了一声,也没费心去关心自己的徒弟。
行拂再抬眼时,都芜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行拂神色有一瞬的狰狞,狠狠一掷,将玉质药瓶摔得稀碎。
“狗屁的都芜,王八蛋。”行拂低声咒骂。
都芜堂堂渡劫期大能,那名为东荒的魔修肆无忌惮放出魔气的第一秒他就该知道,更何况这魔修竟是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将她抓了。
既然一开始不阻止、不关心,缘何最后要来?都芜会是那种察觉异象热心赶来之人?
真是处处疑点,跟东荒一样的该死!
行拂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