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的时候,阿奔感觉一只大手狠狠地打在他的后脑上,“你这憨货,老爷下令你也敢胡思乱想,走,跟我走。”
说着钟锐背扇执剑走出了大殿。
阿奔这才醒悟,此时是老爷召集手下开会,安排今夜行动。
他因为太兴奋,竟然跑神了。没事,跟着钟锐走,他让干啥我干啥呗。
“嘶”,后脑还真疼啊。
没多久,钟锐他们就来到了县衙的停尸房。
此时已经亥时末刻,停尸房一片漆黑,因为是停尸房,四周远近都没有人住家户,显得特别幽静。
棒棒棒,鼓打三更。
子时到。
阴风起。
停尸房里平南邑的尸体中,平南邑的魂魄坐了起来。
钟锐穿红袍,背纸扇,执斩鬼之剑,断声喝道
“你的算计特高,得一回进一回,那晓满盘皆是错
我却模糊不过,有几件记几件,从来结账总无差。
平南邑,你阳寿已尽,随我回城隍庙吧,是非曲直、功过善恶,自有城隍老爷公论。”
说完,牛头和马面走上前来,将两副锁链虚挂在平南邑身上,说道,“且随我们去吧。”
平南邑初死,魂魄还算清醒,他对牛头阿奔说道,“我记得你,你是城隍老爷派来托梦给我的阴神,多谢你了。可惜我能力不济,还是没有躲开被刺杀的命运。是梅闻华派人杀的我么?”
阿奔憨厚一笑,勾魂之时,公务在身,不便多言。
平南邑继续说道,“我跟你们走。我相信城隍老爷会为我主持公道的。”
这一切,何平通过照天印都看在眼里。
“老爷这法宝实在了得,有了此宝,还有什么案子是破不了的?”崔凡在一旁赞叹道。
何平此时却在烦恼,“照你所说,平南邑到了这里,如果合该命中横死,我们只论他生前善恶,判定该如何赏罚,定下他下辈子的富贵贫贱即可,对他为何横死这件事,是不能干涉的?
除非他命不该绝,却有人暗害,乱了因果,我们才能出手?”
崔凡点头道,“确是如此。老爷,你想,天下不是善终的人多了,如果每件事我们阴司都要查案办案,岂不是要忙死了。而且这作弊顶替、杀人灭口的事,本就是该阳间的衙门管,我们若干涉,岂不是担了他们的因果。
与天条不合啊。”
崔凡又不轻不重的感叹了一句。
何平心中愤懑,路见不平,守着一个军械库,却不能拔刀相助。
这城隍有什么意思?!
崔凡看何平意难平,小声说道,“如果老爷真要办,却也不是没有办法。”
何平眼前一亮,紧紧抓住崔凡的手,“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