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自己能考上？”

“呵呵，开个玩笑。”

“行了你，带着你那个小女同学回家吧，对了，你加入我们的事情也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

“明白。”

“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既然你选择加入我们，那么你和她从此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相信你明白我再说什么，自己把握分寸。”

“……”

……

携着童秋颜一起走出市局大门后，两人不由肩膀一夸，相视一眼，能看出彼此眼里的疲惫。

“你还好吗，秋颜。”

“嗯。”

晚风吹拂，发丝如柳絮飘动，在路灯的映衬下飞舞。

童秋颜微带焦脆的脸蛋上透着对方觉夏的关心，“你呢，你还好吗，我看你之前那么累。”

“我早好了，你知道的，我的身体和正常人有些不一样，恢复的很快。”

“那我就放心了。”童秋颜突然有点扭捏，双手手指揪在一起，“刚刚在电影院……”

“啊哈哈，刚刚电影院实在是太危险了，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都不敢回想。

秋颜，这个事情也得保密哦，轻易不要说出口。”

似乎是猜到了童秋颜想要说什么，方觉夏也不管其他，感觉气氛即将转变，连忙开口打断。

“不是，其实我……”

“不早了，秋颜，我先送你回去吧，不然你父母会担心的。”

童秋颜这时感觉有点委屈，她不明白刚刚为什么方觉夏两次打断自己说话，明明之前他对自己这么好，一直照顾自己。

但是善解人意的童秋颜并没有多问什么，她猜测方觉夏是有其他的急事要做，或者说，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她看来，下一次见面再说也来得及，平复一下纷乱的脑海，或许效果会更好也说不定。

“好……好的。”

童秋颜小声的回答道。

……

……

……

夜色已深，街上也寂静无人影，唯有弯月高挂悬空，点点星光布散在其周围闪烁。

月光透过窗户爬到方觉夏的床上，衬着他此时寂寥的心境，也或许是孤独。

手机屏幕亮起，此时手机图框上是一个聊天的界面。

在界面的最下方，能够看到一个卡通小女孩的头像，发送了一条写着“晚安”两个字的消息。

盯着这两个字，方觉夏久久未动，也未曾回复。

这是童秋颜在两个小时之前发送的消息，方觉夏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但是他并没有做其他动作。

也可以这么说，童秋颜之前发送的消息他都只是敷衍的回了两声。

方觉夏为什么这么做？

这需要问他自己，问他那颗脆弱、阴暗、敏感、复杂……自私的心。

“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我的，另一条也是我的。

一条是我曾经选的，另一条是我现在选的。”

“曾经选的，我可以陪着你，却没有保护你的力量。

现在选的，也许可以拥有力量，但或许无法在你左右保护你。”

方觉夏于月光中喃喃念叨，此时他身体一半被月光照亮，一半隐于黑暗，就如同他此时复杂的心绪一般，光暗交织，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