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

宛若武道鸣音在方觉夏脑海奏响，刀光在他眼里放慢，大概能分辨出它的切割轨迹。

朝着右侧倾斜，扬起脖颈。

“唰”

方觉夏于毫厘间避开了死神的镰刀，左手扶着过道旁的座椅喘着粗气。

“呼哧呼哧……”

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可不好受，刚才就差一咪咪，他就要和这个美丽世界说再见了。

挥空后，似是在疑惑，也可能是惊讶没有得手，黑雾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原地停驻。

大概过了几秒，黑雾中的人影掉了个身，透过雾气阻隔，方觉夏也能察觉对方正在打量他的视线。

“你是谁？”

像是被硫酸腐蚀过，那种残破透着锈蚀的声带，传出低沉沙哑的问音。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方觉夏有话说不出。

“我是谁，我是你大爷，凎！”

尽管方觉夏心里不住腹诽，但要是能靠言语拖延时间，那是再好不过。

眼珠转了一圈，方觉夏有了主意。

“我是谁这不重要，你是谁？”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马上宰了你。”

“呃……”被黑雾的不同寻常打得措手不及，方觉夏重新组织语言。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你在耍我？！”

声音越发难听，像是声带被挤压摩擦，听起来“刺啦刺啦”，明显，黑雾被方觉夏激怒了。

而方觉夏也不想继续陪这种杀人狂魔玩真心话的游戏，他选择开启大冒险。

因为，他察觉到黑雾似是偏头瞧了眼童秋颜，这让他明白，黑雾另有目的，童秋颜可能有危险。

这迫使方觉夏无法继续和黑雾虚与委蛇。

于是他选择主动出击，掌握先手。

“砰”

力量灌输于双腿，猛然发力，方觉夏如离梭之箭般冲向黑雾。

“啪”

尽管事发突然，须臾间，黑雾还是招架住了方觉夏，朝他面部冲击而来的炮拳。

“嘿嘿，想偷袭我，你还嫩了点。”

“唰”

话音未落，黑雾另一只手用匕首朝方觉夏挥击。

甩手格挡住黑雾挥击的手臂，方觉夏用力咬牙，整张脸都在使劲。

“嘭”

黑雾的鼻梁与方觉夏饱满的额头来了次密切的接触。

“嘎吱”

声似骨裂的声音响起，黑雾痛苦的“呵”了一声，仰头喷血。

趁此，方觉夏抓紧时机，一通快拳，犹如叶问附体般，攻击像雨点密集坠落在黑雾身上。

“砰砰砰……”

拳头的触感非常坚硬，不像击打在人体的感觉，先不说给黑雾造成了多少伤害，反正方觉夏打得是双拳作痛。

在黑雾快反应过来时，方觉夏蓄力侧踹，一个后交叉步接侧身直蹬，将黑雾踹得离地，它便如同脱缰野马一般跌入黑暗中。

“不好！”

刚意识到不对劲的方觉夏却是为时晚矣，黑雾自黑暗中藏匿，消失无影踪。

“咚、咚、咚……”

警惕着四周的动静，方觉夏现在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而黑雾的气息他已捕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