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得见吗？哈喽哈喽，莫西莫西~”

钟启一阵恍惚，视线慢慢恢复，看见了一只白皙的手。

李秋笙说：“刚才到哪了？环游巴黎？”

钟启揉眼睛：“什么巴黎……”

李秋笙喝了一口奶茶：“那你总发呆想什么呢你？”

钟启靠近过去：“我和你说啊……我经常做同一个梦……”

李秋笙的身体微微后仰，她拿起圆珠笔抵着钟启的胸口：“钟启先生，我们不是有协议嘛，高考之前保持距离。”

她说着还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而且还是在你的房间，孤男寡女的，我超级危险的好吧。”

“你从小到大来我房间过多少遍了，超级危险的李秋笙小姐。”

“我才不管……还有你考不到和我一个大学我也不管。”

“……我做了一个梦。”

李秋笙收拾试题，低头心不在焉地回答：“谁都会做梦，想那么多。”

钟启回忆着继续自说自话：“我梦见了我自己，很痛苦，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有一个人给了我一颗药片，外面很黑……我好像要死了……”

李秋笙抬起眼帘盯着钟启看。

“……你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当我没说吧。”

钟启也收拾东西。

李秋笙双手抱住了钟启的脸颊，让他与自己对视。

“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许死。”

“……哦。”

“你不要说简单的一个哦。我是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钟启盯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那么闪烁，映照自己的脸。

为什么那么陌生。

所有的细胞都在喊着这不是我。

钟启点头：“我不会死的。”

“钟启先生，你听好了，你的准女朋友不允许你死，你给我好好地活着，活得快快乐乐开开心心……

“哪怕你活得再苦、再累，我也会一直陪着你……我，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的……”

李秋笙说到一半就哭了起来，钟启用手指帮她擦泪滴，她就越哭越多。

二人拥抱在一起，好像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二人很顺利地一同考上了一个大学。

“哎小石头你过来看看，极光哎！”

“什么极光？”

钟启凑过去看，李秋笙的手机刷着一个视频，地点在摩尔曼斯克。

“摩尔曼斯克？在哪？欧洲吗？”

“在俄罗斯啦。”

“哦，俄罗斯……”

钟启说着想去忙别的事，一转头，发现李秋笙在盯着自己。

“……你想去？”

“高考完了你有什么事做吗？”

“为什么非要去那？”

“我想看不行？”

“……我听你的。”

……

“护照都准备好了吗？”

“ok。”

钟启牵着李秋笙的手，排着队走去安检队伍。

“来，下一个。”

安检人员朝钟启招手。

钟启走前，看了一眼他，愣住了。

“我们……在哪见过吗？”

李吾脸上露出微笑：“经常有人和我这么说，我这种应该就是所谓的大众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