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惊叹完她易容技术强得可怕后,视线往机场内看向机场内部,想到什么,笑容瞬间收敛,气急败坏道:“你一直在里面,到了还不出来找我们,看我们干着急是吗?”
她稍稍偏头,终于说了见面第一句话,眼底透露出看傻子一样的无语之色:“零下二十度,站门口?我有病?”
若是不看脸,这明嘲暗讽的语气跟时念完全判若两人。
江亦想发火,宁闻用力拉住他,对她提醒:“时念可不会用这种语气对我们说话。”
这时,一辆宾利缓缓停在他们面前,年纪稍大的男人从副驾驶出来,看到三人后脸上笑容差点列到耳后根:“大小姐,宁少,江少。”
“齐叔,好久不见!”
刚才对他们说话都嫌费劲的她,此时像换了一个人,笑容灿烂,像小姑娘般抱着齐裾,把江亦都看呆了。
“这变脸也太...咳咳咳。”
江亦后面的话被宁闻一拳打回肚子里,对上他警告的视线,江亦抬手蹭了蹭鼻尖,讪笑两声。
齐裾笑得见牙不见眼,手中雨伞险些拿不稳:“大小姐还是跟以前一样有活力,快些上车吧,家主、夫人和小少爷在家等您呢。”
时念站直身体,手里拿着棒棒糖,边往车边走,边问,语调轻快:“好久没吃张姨做的糖醋小排了,外面的都不好吃,齐叔,张姨有没有做啊?”
“做了,做了,全是大小姐爱吃的。”齐裾给她打着伞,生怕雪落在她身上,目光宠溺,边说边替她拉开车门。
转头冲宁闻两人说:“宁少、江少也快上车吧,你们父母也等候多时了。”
齐裾在笑,可落在他们眼里却像是在告知死刑的狱长。
宁闻两人点点头,不敢耽误跟着上车。
一路上,身旁的‘时念’都跟他们记忆中的一样,说着聊不完的话题,像小太阳,跟齐裾诉说在外面有趣的事情。
这些事情半真半假,甚至他们身为参与者都听不出假在哪里。
不过这也让他们内心松了一口气,连从小看着时念长大的齐裾都没看出什么,应该没什么问题。
待他们到时家庄园,大雪也停了好一会儿,太阳悄悄露出头,万里无云的天空如水洗过一般干净透蓝。
远远地,宁闻、江亦就看到时念父母已经自己的父母站在门口。
片刻,车子稳稳停下,时念没等齐裾下车,忙不迭推开门,如这白雪中飞舞的蝴蝶,自然地扑向其中一名长相柔美的女人怀里。
“妈妈,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啊?”
温曦搂着她的腰,一副生气的模样,实则眼里全是心疼:“油嘴滑舌,想我还能离家这么久不回来,说出来谁信啊?看看,在外面肯定不好好吃饭,都瘦成什么样了?”
一句话让下车的宁闻、江亦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发现什么。
时念撇撇嘴,伸手捏了捏自己小脸:“哪有,看看,全是肉,哪里瘦了?但饭是真的没好好吃,因为没有家里好吃,等下我要吃三碗!”
温曦被她这话弄得,一点气都没了,伸手捏了捏她鼻子:“离家这么久,越来越会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