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青铜时代的手札(1 / 2)其夜难明首页

2103年9月16日晴转多云

今日无事,但自三日前那些杂七杂八的记忆混入脑海已经过去52个小时,在期间脑子里不断闪现着似乎真实发生的事情,那些不断的闪回似乎是他人的记忆。但我不敢确定,因为现在的我身处蓝星大混乱和大爆炸时代之后的新纪元,而自从小学习的历史,似乎在这个年代或许只有那些遗留的历史遗迹。文章中所描绘的信息大爆炸时代似乎在那一场混乱中,被毁灭的一干二净。据那些旧时代的遗人们常常抱怨,科技倒退了一百年。但混乱时代和大爆炸之后引发的地场磁暴似乎延续了五十一年不曾停止,无线电电波、高压电和数据通讯似乎都会被干扰而无法正常使用。虽期间那些科学家们试图去重新点亮那些科技,但距离混乱时代已经过去了62年,那些停滞在混乱时代前的科技只能写在纸上,或者用厚厚的铝盒包裹存储数据的硬盘。

不过我脑子里的闪回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克劳德常常说我会站在街边注视一个东西很久,如果不叫我可能当天都不会离开那个地方。但我却对此毫无印象,一开始克劳德和基里尔总说我在发呆,但我感觉不到,偶有感觉也是短暂的失神,然后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忽然抢占我的视觉神经,仿佛看到了混乱时代前的那个信息爆炸时代。到处都是高楼,似乎他们并不担心突如其来的狂风,在那个“梦”的世界到处在飘着摸不着但看的见的浮空海报,那里的人们似乎都很忙,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梦”的一切都很科幻,但...唯独没有属于人间的烟火气息。书上说那时候的人们都很幸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工作,每个人都可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街上甚至没有流浪汉,他们甚至已经开始了太空移民。但那个“梦”里总有个人在说话,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他似乎知道我在好奇些什么,就算在“梦”中我无法发出声音,也无法做出行动,但那个声音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2103年10月2日阴

我现在开始无休无止的进入“梦”中,上班的时候,上厕所的时候,甚至吃饭的时候我都在进入“梦”中。那个声音开始模糊,我不知道他到底在讲些什么,但我依稀听出来几个词:......唤醒......推进城......身体。他一直重复那几句话,他嘴里的推进城似乎早在上个世纪就被炸成了齑粉,现在的那里早就被暴涨的湖水淹没,除了在湖边的某个地方有一座纪念碑,似乎没人能知道世界上最大的湖泊克索瓦尔湖下还埋藏着曾经最大的科技城市。而“梦”中的城市开始模糊,很多东西都似乎被雾霾挡住了,街上的行人的面貌开始扭曲,身体开始残缺。但至少天空还是亮的,但就在刚才,“梦”里的世界开始变得灰暗,许多蓝色的幕布开始变得血红,“梦”中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在我醒来的前一刻他的声音已经细若游丝...

2103年10月6日雨

自从上一次那个“梦”结束后,便再也没有进入过“梦”中。但,工作岗位上的领导却勒令我回去检查身体后才能继续上岗。因为有一次在工作时进入“梦”中铡刀差点砍断我的手!虽然有些后怕,但“梦”神奇的将我唤醒让我及时避开了铡刀。但这仍然吓到了我的组长皮埃尔,他向工会会长反映了我的事情,工会会长认为工厂的休息制度不合理,要求我们严格按照要求给予我们假期,以及每半年的一次体检(上次体检还是在一年前)。

哎,想想休假这几天吃什么吧...

2103年10月7日多云转晴

今天邮差送了封信,是杜尔镇上的特莉萨·波普科夫寄的。信中说,祖母病情又加重了,但父亲现在在阿德卡城的熔炼厂内,短时间可能赶不回去,或许是时候离开吉格尔城了,今年已经是我来此地的第三年了,但我还没有攒够做房子的钱...德米特说就算做一个六十平的小房子也要花费六千多金迪亚姆,以及每年的地税要交两百七十多的银迪亚姆也就是二十七金迪亚姆左右。

机修厂的工作确实很赚钱,但每天都很危险,就像前辈们说的:“如果你在机修厂看到了一个完整的人,那他一定是个新手。”

我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很正确,就像基里尔那么精细的人都会被切掉一节拇指。不过我也是万幸,在机修厂工作了两年至今还是完整的,或许这样离开会很狼狈,但...我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和克劳德昨天晚上在酒吧聊天的时候得知,上面的人似乎早就开始看我不爽了,如果这次不主动离职,不知道要被穿多少小鞋,戴多少高帽。

算了就写到这吧今天,去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吉格尔了...

2103年10月9日暴雨

机修厂同意了我的离职,这个月给我算了满勤以及80银迪亚姆的奖金。

本来以为他们会克扣我的工资,更别想奖金了,或许这群吸人血的上等人、遗民还真的良心发现了?(万一他们想拿回去?)

管他的,亮闪闪的银迪亚姆已经到我的口袋里了,明天我就要回杜尔镇了。不过打包好的行李对比两年前,似乎有些臃肿(要不要把一些不要的东西卖到旧货场去?)

哎,还是不要多想了,本来说今天就要动身回家的,但是今天的暴雨很不合时宜。所以我打算等这场暴雨结束了再买票回去,至少安全一些...祖母那边有卢卡斯和彼得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也不知道身在北方阿德卡的父亲那里是不是也下着大雨呢?

不过这些我也不应该操心了,暴雨什么时候停啊....

2103年10月11日阴

暴雨连续下了三天,今天的中午中午终于放晴了一小会,但是在我从乐式餐厅走出来天又阴了下来,我看了看今天的报纸,前往布卡尔多的火车已经停运了。我把不用的旧衣服和工具在昨天都卖到了旧货场了,不过他们是真的黑心。好好的唱片机和收音机居然只要3个金迪亚姆,靠!我之前从老皮姆买回来可足足花了230银迪亚姆。然后我问了多个商家,他们居然越收越便宜,我很怀疑他们是不是用了无线接收器之类的机器,串通好了来哄骗我。但如果只能卖这点钱,那我还不如带回杜尔镇,至少我和祖母还能没事听听从布卡尔多那边的城市音乐台,不过大概率会收不到吧...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唱片机,布拉德牌的,四年前的全新货可要50金迪亚姆,老皮姆从垃圾堆里捡到的,修修补补之后又以100银迪亚姆卖给了我。

他的手艺很差,后面我又花了点功夫买了根新的唱针,然后换了个轻一些的磁铁,花了几天时间做了一个新的外包壳。不过最后的成效还是不错的,对比原版来说并没有什么差距,之前的小小损坏对它而言只是一场磨难。

然后今天就在出租房里听着收音机,睡到了现在,哈...希望明天能开放去布卡尔多的火车吧。

2103年10月13日晴布卡尔多

昨天我赶在钟声响起之前就起床了,就为了赶第一辆去布卡尔多的火车,万幸我是第17位买到票的,昨天似乎有几个布卡尔多人就睡在火车大厅里,今天一大早我就看到前面有十几个人在排队,不敢想象...不过我打听到了为什么昨天停止售票了,因为10月9日的火车因为暴雨导致铁轨被山体滑坡冲坏而脱轨了。我想一大堆铁道部门的人要丢掉乌纱帽了,不过这并不关我的事。也幸好那天我被暴雨挡在了家里,没有坐上那辆脱轨的火车...我现在仍然感到后怕。

三个小时前我才下火车,我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出租房住了下来,等会我就得赶紧睡觉了。明天早上我要去找去往卡旺的车,不过应该会很好找,因为我只坐到一半就得下车,他们就喜欢这样的客户,因为代表他们可以收多份钱...因为不管从哪里上,不管到哪里下都只要8铜迪亚姆。哈哈....我想他们应该特别不喜欢从头坐到尾的乘客吧,毕竟三块大面包都要1银迪亚姆。

好啦今天就写到这吧,我要赶紧洗干净脏衣服不然明天身上就要臭了...

2103年10月14日阴杜尔

祖母虽然病情加重了,但还能维持正常生活,现在的她经常要睡觉,而且有时候会忘掉眼前的人是谁。叔叔带祖母去卡旺的诊所看过了,医生说祖母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也就是痴呆症,还有高血压和心梗。医生说祖母的病虽然不严重,但需要有人照顾,前一段时间是由卢卡斯和彼得在照顾祖母。但祖母的病情开始逐渐加重了,有时候会偷偷跑出去后不知道回来的路,好几次都是镇子上的街坊们送回来的。祖母似乎还记得我,当祖母看到我揣着大包小包出现在家门口的栅栏外,她就在开心的笑,嘴巴里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安德鲁!安德鲁。”似乎我这个孙子也是真的不孝顺,出去工作了快三年,除了往家里打过几次钱,写过几封信...似乎祖母也想我了吧。

不过彼得不打算回自己家,他明年要参加能力水平测试,也就是高中升大学的考试,也顺带代替他的妈妈照顾祖母。而我之前在卡旺的商贸工业学院就读过,他想提前预习一下高等数学,以在水平测试中拿到更高的评级。我虽然答应了,但是我知道水平测试并不是决定人生的最重要的选择,我看他现在关于未来的职业选择还很茫然。我叮嘱过他要慎重选择自己的职业,就像我只是听说机械师很赚钱,我就学了机械工程,但是...现在有太多的机械师。就算卡旺商贸工业学院是个非常不错的学校,但我也不得不南下到吉格尔找一份薪水还凑合的工作。

不过我也希望,祖母和彼得都好吧,祖母的病情要有所好转了之后我才能放心的去挣钱,彼得学习成绩虽然不错,但似乎有些冒失,想想办法帮帮他吧...

2103年11月1日晴

今天祖母精神很好,我带着她出门溜了溜弯,新世纪公园里今天的人出奇的多,可能连续的几天阴雨把大伙闷在家里都闷难受了。

我在公园见到了琳娜,我给她打了招呼,但是她好像还在耿耿于怀...七年前的事情可能她还没忘怀吧,但...她家里人实在太强势了,她的母亲总在抱怨我为什么骗走了她的女儿,她的父亲甚至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但也没办法,母亲去世后是我由祖母和叔叔抚养,而父亲总在工作,常常好久都没有书信,在我还小的时候他还会每年回来一次,但我考入大学后,两三年他才回来一次或者干脆只落脚卡旺看看我便又回去了。而她家里的条件很好,她的爷爷比尔约瑟夫是遗民,在2054年就来到了杜尔镇,镇子外的许多田地都是他们家的,街上的许多商店都是她爷爷名下的,甚至妈妈没有去世前就是在他们家的纺织厂工作,我和琳娜认识的时候也是在纺织厂的职工食堂...

小时候我们关系很好,她的父母也不反对我们在一块玩,有些时候她会把我带到牧场去玩。我们一起看牛仔们驱赶羊群,一起在山坡上看日落,虽然布卡尔多没有吉格尔和穆德尔汉的大海,但布卡尔多是个大平原,可以看到太阳完全下落的过程。但是琳娜就读于私立学校,除了夏休和冬休才会回到杜尔镇。那时候的她夏天总穿着淡黄色的裙子,在冬天又会穿着一身厚厚的白色棉衣。她总会在上午的某个时间段来找我,叫我带她去镇子上逛或者叫我去他家的农场玩儿。很美好,但是在能力水平测试我们约好了要去穆德林卡,因为在那里有座城市叫穆德尔汉,她不知是从哪儿搞到了些穆德尔汉的照片,很美丽,太阳落下照的海面就像一块巨大的宝石。但她的父母得知这件事...她妈妈给了迈克一笔钱,叫他好好教训我。

但她妈妈不知道迈克是卢卡斯的好朋友,他们两互相用兄弟称呼。那天他找到我,问我能不能换个大学读,并给了我一些钱。我问他为什么,他就将事情告诉了我,然后我对他说,镇子上到处都是约瑟夫家族的眼线,如果拿了钱不办事可能会被约瑟夫家的人为难。于是第二天他和几个好朋友,在镇子上假装偶遇了我,然后把我带到巷子里,我们几个在蹲在巷子里抽烟假装做了些动静,在临走之前在我身上挤了点番茄酱,然后在我的嘴角上也涂了点...但为了演的真一点是他们叫来了卢卡斯把我背回家。在路上,我看到了琳娜和她的妈妈,或许是故意的,但这般狼狈的样子却被她看在了眼里。

在后来她也过来找过我,但我假装受伤躺在床上,她跟我说她不知道妈妈叫迈克胖揍我的事情。虽然也没真的揍我,但我知道如果我如果还和琳娜纠缠不清,那我可能会连累我的家人们,我的祖母那时候还在约瑟夫家族当园丁。我不想祖母难过,所以我对她说了很恶毒的话。那天她走的时候在哭,哭的连声音都在抽泣,我知道她会埋怨我,但如果不这么做,或许祖母会丢掉工作卢卡斯和他的父亲保罗都会丢掉工作。但我也很难过,我那时候甚至想去和她即使清楚然后私奔,但我的家人们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约瑟夫家的人肯定会来我家要人,那种咄咄逼人的神态我都可以想象到...

后来她找人给我传了封信,我现在都还将它收藏在手里。她说,她为她母亲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但她还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她还选好了我们都能考上以及能承担得起的学校...

我其实到现在还想对她说声抱歉,我其实并不想说那么严重的话,而且,她选的学校我也没有去...我知道她绝对去了,但后来得知我去了卡旺...她该多伤心啊。哎...

好吧,我承认我还喜欢她,但她今天那种生人勿近的态度。或许她就已经表达了要和我划清界限的态度吧,毕竟她是约瑟夫家族的人,而我只是个园丁的孙子。我有时候常常在想要是我也有钱就好了,那样她的母亲也不会讨厌我了吧。

不过也有可能我和琳娜本来就是一对不可能有结果的恋人吧...

2103年11月8日雪

杜卡今年下雪下的好早,以往得等到12月才能见到大雪,然后一直到第二年的春天雪才会融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就坐在客厅里,曾经的我也是坐在这,然后等着窗外一位穿着白色棉衣的女孩路过这扇窗前...

祖母前两天自己偷偷跑了出去,花了小半天的时间才在祖父的墓碑前找到了她,她就坐在那靠着墓碑看着远方的夕阳。可祖母明明已经得了痴呆症,却还记得祖父的墓碑在哪儿...听街上的街坊们都说,祖母年轻的时候是镇子上最漂亮的姑娘,祖父那时候刚从军队出来,后来来到了杜尔镇上娶走了这位最漂亮的姑娘,后来就有了克林伯伯和波茜娅姑妈,然后就是我的爸爸托尔还有保罗叔叔。祖母应该和祖父在一起时很幸福,她在路边捡了几朵不知名的小花,用来悼念祖父。

实际上,在很小时祖父就因病去世了,在他的腹部还留了一块弹片。不知哪一天,祖父的身躯不再能抵御这块存在体内将近三十年的弹片的侵蚀。那具庞大的身体轰然就倒塌了,记得祖父去世的时候祖母哭的很伤心,两天都没有吃下饭,而保罗叔叔那时候才刚成年,而我才三岁。

2103年11月16日晴

今天是祖母的生日,卢卡斯和保罗叔叔从卡旺回来了,波茜娅姑妈和他的丈夫波尔瓦特也特地从祖卡远道而来。姑妈问我父亲有没有书信回来,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上一次收到他的信还是在今年的六月份。姑妈向我抱怨了几句说他不关心自己的兄弟姐妹们也就算了,连自己的妈妈和儿子都不管...林卡伯伯因为工作上不太方便于是就寄了一封信回来。

今天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吃了顿饭,气氛很活跃,祖母今天也乐呵呵的,但是我有些伤心,因为就算是林卡伯伯也有回信,但父亲却连一封信都没曾回来过...

2103年11月18日大雪

邮差今天给了我一封信,是父亲寄过来的,里面还有100金迪亚姆。信是11月2日寄出去的,或许是路程太远了,花了半个月才到杜尔镇...好吧,这很奥尔汀...

父亲除了庆祝祖母的生日以外,还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祖母,最近的工作不好找叫我迟一些出去工作先照顾好祖母...

2103年11月27日小雪

今天祖母很清醒,她跟我说想出去走走,我就打了把伞给她穿上了一件厚厚的棉衣。我们出门后一直走,走出了杜尔镇,一直走到了小镇北边的秋尔山水库。祖母说,那天就是在水库边上遇到了刚退伍回来的祖父,祖父就坐在水库的水坝边上。祖母一眼就看上了又高又帅的祖父,祖父那时候还很木讷,刚从战场上回来没多久就自己退伍回来了,那天祖父和祖母讲了很多在战场上的事情,祖母也对此感到很新奇,后来得知祖父住在秋尔山水库旁边的小木屋里。于是祖母每天就过来找祖父,祖父不是在水库边上钓鱼,就是在山里捣鼓些什么。

后来才知道,祖父当年是第二远征军第三军团属陆军侦察连的少尉,因为战争,他的属下死的死伤的伤,他为了属下们的阵亡操碎了心,最后心灰意冷才退了伍。来到了杜尔镇在水库的边上自己建了一座小木屋,其实期间有人来找过祖父回到军队,但他拒绝了,最后祖父在杜尔镇做了一名警察,接着才和祖母走进婚姻的殿堂。

而祖母当时才21岁,我问祖母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祖父的,她说17岁...好吧,原来祖母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2103年12月24日雪

现在是平安夜,保罗叔叔和珍妮阿姨带着卢卡斯回来了,我们在一起吃了年夜饭,很温馨...

我觉得家里很闷我让卢卡斯照顾一下祖母,我出去走了走,小镇上很温馨,雪搭配着家家户户的灯火。看着那些成群结队的孩子回到自己家,时不时就有着他们的母亲询问战果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到大街上来,现在的我其实很想念我的母亲,那时候的她会给我准备礼物,然后骗我说是牙仙送的。

每年的平安夜她都会做火鸡,虽然火鸡肉很柴,但现在的我却很想念那个味道...

我不知道母亲和父亲的感情故事,我和父亲总是聚少离多,因为小时候的记忆总是母亲在照顾我...

2103年12月25日晴

今天的天气很好,卢卡斯带着祖母出去遛弯回来了,杜尔镇上的小孩子也在到处嬉戏打闹。家里的叔叔和阿姨都在忙,他们叫我在圣诞节好好休息一下,家务活都让他们来做...于是我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