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又凌乱的低语,在耳边回荡,幻化成兽类怪物,争先恐后向脑海中钻来……
木慎无力抵挡,也不想抵挡,自己的目的不正是要这样吗?
……
心田和脑海尽皆被占据,身体好像是不属于自己一样,意识很快沉沦,沉睡过去……
木慎手掌拍拍额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昨天的酒后劲太大,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长时间熬夜让他的眼睛有轻微夜盲症,一时间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只是凭借记忆向床头柜子摸去。
嗯?没有……对了在左边的柜子上……
他凭感觉向左边摸过去,这次不但没有摸到手机,就连左边的柜子都不存在。
手摸了个空,没有准备,身体顺着就一个趔趄,差点栽下床。
嘶……怎么回事?
身体趴到床沿,右手摁在地板上,用力撑起来,忍不住先揉揉太阳穴,微微用力挤压了两下眼睛。
眼角的酸涩和眼球的胀痛,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模模糊糊的看到房间的一切。
光线暗淡,视野之中充斥着朦胧,有着微弱近视的视野下有不真实的感觉。
“这……这是谁……搞的恶作剧?”木慎嘴无意识的道。
他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是自己一人在家喝的酒。
中途有人来,把自己带到了别的地方?回想了一下,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也许是昨天的酒劲还没有过去,也许是刚睡醒的慵懒,木慎双眼失神的打量着房间的一切。
房内所有物品,一眼尽收,这是一个小房间,真的很小,在木慎看来,也就相当于正常的卧室一半大小。
但这个小房间塞满了东西,床的左边是一个床头柜,或许叫他木板更恰当,这个“床头柜”只有一块木板,还是不规则形状,木板下边是用一摞书籍垫起来的,和床板同高。
“床头柜”的旁边是一个破烂的衣橱,在他看来,这个衣橱有些年头了,表面有多处掉漆,一个门还半开着,仔细看才知道,那个橱门坏了,向一边挒着。
床的右边就是一个很窄的过道,隔着过道就是一个窗户,被白色与浅灰色拼接的窗帘遮着,有淡淡的紫红色透过来。
他目光转向了别处,衣橱的后面,那里有一个空间,那是“厨房”。
对,没有看错,木慎使劲眨眨眼睛,确认那个有些奇怪的装置,很像记忆中小时候的煤炉灶。
“煤炉灶”右边是一个小型水池,挨着的墙壁角落里,边缘处一粗一细两个管子连通地面和天花板。
这应该就是水管和下水道了……
许是他动作扭动的太大,脖子传来一阵抽痛,和抽筋一样,疼的他再也支撑不住,胳膊失去力量,身体又砸回到床上。
嘶……
抽痛越来越重,没有要减弱的意思,很快就传到了后脑勺上,像是被人拿棒子抡了一下,灼热、疼痛、麻木,还有淡淡的恶心感,接着就是整个脑袋都懵懵的,双眼眼皮千斤重,带着炽热睁不开。
身体也失去了控制,像是睡觉时的“鬼压床”,感觉难以动弹。
呃,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喝酒导致的什么急性病吧?还是在做梦?
他经常这样,每到黎明时刻,总会做些梦,像是早就醒来一样,可是当他把梦境当做现实并开始做事情之后,就会不知道在哪个当口醒来。
每次都这样,每次都很真实,每次他都不会怀疑,也正是如此,每当清醒后他的心里都是空落落的。
身体失控并没有让他慌乱,他这一次很清醒,这是在做梦!对!做梦……
但他身体还是下意识的呼吸、挣扎,慢慢地积蓄力量,终于,一鼓作气的从床上爬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呼呼呼……
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流动起来,让他感到痒痒的,像是有蚂蚁在爬,可是他没有管这些,依旧在喘着粗气。
脑海里破碎的记忆碎片,像是没有做完的梦,光怪陆离,破碎着没有逻辑。
以后还是少喝酒,对身体不好……
不对,我喝酒后睡眠很好的……
思维发散,不断的给自己找借口,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慢慢地,朦胧的视野逐渐清晰。
这不是我的床单!
他慌忙的看向房间,我这是……这是在哪里?!梦还没有醒?!
啪!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告诉他,这是真的!
这时候,脑海再次传来疼痛,一抽一抽地,同时一幕幕像是电影一样的画面在眼前闪过,数量更多,片段持续的时间更长。
我……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