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离转过身,背对着白衣不说话了。
“不是,我没有骗你,陈离,我刚刚只是……就……”
只是什么?只是想抱紧你,矫情的告诉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只是想亲吻你,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真是龌龊又下贱的想法,说出来,怕是马上会把他吓跑吧。
“哈哈……白衣,你还是这么好逗,”陈离笑着转过身,意识到白衣好像有有点不高兴了。“喂,我开玩笑呢,别当真啊,生气了?我看不清你,你说句话行不行?”
陈离伸手向前,冷不丁的触到了白衣的脸,虽然只有一瞬就被白衣躲开了,可他还是感受到了一片冰凉的湿润。
“你……你怎么哭了?”陈离一手扶着白衣的肩,另一只手笨拙地去擦白衣脸上的泪水。
怎么哭了?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可怜、可恨、又可悲。
每天假装是朋友的待在对方的身边,拼了命也抑制不住的想要去关心、去爱护,搜肠刮肚的也想要找到一些可以交谈的话,守着一个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秘密……
到头来又能如何,还不是感动了自己。明知道不对、不该、不可、不能,却还是一步一步靠近,像那扑火的飞蛾,为了得到一点点光和热,宁可化成灰烬。
果然还很可笑啊……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你别生气了……你骂我好不好?打我也行……哎哟,你可千万别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离也许永远都不会懂,白衣气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我没哭,把你手拿开。”
“你没哭?那是你眼睛下雨了?”
“你再说……”
“好好好,没哭没哭,我的错觉,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你吓死我了,你再这样,哭的就是我了……”
陈离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白衣的脸,确定上面没有眼泪了,才松了口气。
原来默默喜欢一个人,这么这么难……
难到多一秒会觉得窒息,少一秒就觉得可惜。明明理智想要脱离,灵魂却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
师哥,对不起……我想我没有你坚强,可以就这样不动声色的陪在你身边。
也许是受到了云景和齐修的庇护,这一夜,连夜行者也不曾出现。
陈离同白衣在门外坐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双腿都麻木的没有知觉了。
“白衣啊,你们怎么做到的……一打坐,哦,我是说入定,就那么长时间!”陈离躺倒在地上,打滚自带哀嚎
效果。
“入定是补充魂力的重要途径之一,你要早点习惯。”
白衣抚了抚衣袖起身,进屋给陈离倒了杯水。
“你们醒了啊,昨晚睡得还……这位公子为何躺在门口……”云景诧异地看着赖在地上不起陈离,后者“噌”地站了起来,学着白衣的样子拱手行礼。
“云景前辈早安。”
颜舒和白衣同样欠身行礼。
云景微微一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云景前辈啦”陈离笑着,抓了抓后脑勺,“走啦,白衣。”
“你刚才明明可以站起来,为何要躺在地上不起?”路上,白衣没好气的问陈离。
“哪有,真的很麻很疼诶,现在还没缓过来呢!你小点声,别让云景前辈听见了。”
被点到名的云景前辈走在前面偷笑了一下。
“你是不是又在逗我?”白衣瞟了一眼陈离,看着后者一副忍笑的模样。
“哈哈……你现在都知道我会逗你,诶不对,我刚刚真没逗你……”
“呵。”白衣冷笑一声。
“二位公子关系真是好呢。”云景回头看了看拌嘴的二人,摇头笑道。
“那是,不是我吹牛,我跟浮蘅君的关系那可是……”
“不许胡言!”
“这怎么是胡言呢?白衣哥哥,你昨天还说……”
“行了你别说了。”
“那可不行,我得提醒着你你可别忘了……”
“我忘不了,你不用说了……”
“……”
云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又不知为何的笑了,心道:“这位陈公子,可真是不简单呢,也难怪浮蘅会喜欢他吧。”
小剧场
陈离:“白衣!媳妇儿!你别哭啊tat!”
白衣:“你记住,这是你第二次惹我哭了。”
陈离:“我发四!再也不会了!除了在……”
白衣:“呀!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