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那沉重的一拳打得倒地,痛苦地蜷缩着,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抗议着这剧烈的打击。
本来的醉意也因痛疼而消失了,方无虚看着那长脸,想起来了他就是村里的保安队长陈伯。
每一次的跳跑都是被这个家伙给逮到并进行身体上的教育,对方无虚来说他就是个死板的老家伙。
方无虚忍着身体的剧痛站了起来,对着陈伯嘲讽道:“我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你这样子搞我身体可受不了呀,到时候不怕上面人怪罪下来?”
身旁的方仓示意他少说点话,毕竟我们得罪不起。
方无虚没有听从方仓的意思,而是继续阴阳陈伯,毕竟过几天就要被送去外面了,我还怕他做什么。
要不是他的阻止我早跑出去了,今天我都没有做啥坏事,还要被他挨揍,去他嘛的。
陈伯没有听见方无虚的话,也不想听,而是怒斥他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每次所做的事都会害着我们受连累吗?
为什么就不懂得认命,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你想想你身后的人吧方无虚,最后这几天安安静静的,别出岔子认清现实。”
陈伯没有搞懂方无虚咋想的,把自己献给上面的人不是正常的事吗,这不是正常的法则吗。
见此场景,陈伯也是让大家解散各回各家,免得方无虚又说出什么惊人话语,使他人受影响。
方无虚则被方仓硬生生的拉回到了家里。
还是老样子方仓把方无虚新受伤的地方给包扎了起来了,并教育了一下他,让他说话注意点。
“你难道就真没有想过离开吗?”方无虚望着将要离开的方仓说道。
方仓停顿了,转头微笑这回答道:“不正常的人是你呀,别想这些了好好休息吧,过几天我们就要出发了。”说完方仓笑咪咪的离开了的。
不正常的人是我?方无虚回想陈伯和方仓说的话,越发感觉不正常的人是他们。
他们出生起就没有见过父母,每天的时间就是用来学习和锻炼,为的就是在将来的献祭日做准备。
现祭日说的好听点就是把自己献给主,难听点就是主的食物,通过献祭来换取村的平安。
每年都会经过一系列的挑选,来选出两人来献給上面的人,而那些选出来的人被村里视为英雄。
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要认命?这难道就是我们的命吗?方无虚不理解,而这种思想被他们说是脑子不正常。
身边的人都在劝方无虚,放下这种歪想,就连他的朋友方仓也在劝阻。
本来他还想着就算出不去,也至少能安逸度过余生,但有人给他开了玩笑,他在前年被选出为下一任献给上面人之一的人,而另一个当然是方仓。
估计是有人暗中使坏,让他被选了出来,看来是为了不让我这种歪想感染他人。
所以他才有了想跑出去的想法,虽然每次都失败,但他还是发现了一些规则和一种怀疑。
距离献祭日也就剩下几天时间了,后天就是最后一次机会,这次他要成功逃出去
深夜的清风吹拂方无虚的脸颊,后庭的树木轻轻摆动,或许人与人之间的思想就是不一样的。
他要逃出去,不管代价如何,牺牲他人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