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无聊的时候,赵诀然会和范遥在网上闲聊。
一个说,今天被公司的老李叫去喝酒,结果喝大了,有点找不着北。
另一个说,有很多女生吧。
一个说,这不重要,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另一个说,真的有很多女生啊?我要不行动,是不是红旗就变红领巾了?
一个说,不会,你是我除了老妈以外,唯一爱着的人。
另一个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拿不到第一的人都那么说,“做不到第一,就做唯一。”其实,哪怕做你第一个爱上的人也行啊,初恋多好,你想忘都忘不了。
一个说,你确定?第一可不一定有名次,也许第一只是意味着热身,或者说练习赛。
另一个说,有时候忘不了的,不就是“重在参与”的部分吗?虽然没名次,但都是回忆。
一个说,你想变成过去式吗?
另一个说,你想辜负女孩子吗?
一个说,不想,但是对外说自己谈过三段恋爱,是不是更有面子啊?你能允许自己的男人对外谎报前女友的数量吗?
另一个说,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不过是某个男人三段感情的附属品,你会觉得这男人很牛吗?三朝元老啊,一朝君子一朝臣,只不过这里面,我们不是君子,而是女人。
一个说,如果真是这样,我要当个奸臣,至少吃喝玩乐不能少。
另一个说,不都是奴才吗?享乐就这么重要?
一个说,很重要。
另一个说,那我还是让你当个诗人吧。给你在家周围多种些花花草草。
一个说,这么好?
另一个说,不好,你就算有沾花惹草的想法,也只能通过写诗,在那托物言志,不会有搞破鞋的机会。
一个说,我就知道!
另一个说,什么时候回来来?
一个说,再过一个月吧。想我了?
另一个说,不想,就是没有人在边上说话,有点不习惯。
一个说,嗯,继续保持。
另一个说,嗯,等你回来。
赵诀然并不是无聊的时候,总想着范遥,有时候晚了,坐在床铺前看看书,偶尔抬头看看门口,不见某人的身影,略感无趣之余,再低头继续看字。自从周芷若去李莫愁那里打工以后,寝室的电话就像是经历了停业整顿,安生了不少。这让那些没机会被传唤可以被素描的花瓶们,有了喘息的时间。而这吸气呼气的功夫,她们抓住的,不过尔尔……
巫行云正巧这天来月台寝室串门,赵诀然以为又是虚竹的事,才安顿她坐下,丁敏君她们又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
“那个陈玄风,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梅超风有什么好,就知道跟在她屁股后面。那小身板,就知道勾引男人,哼,狐狸精!”
“就是,还有那个邓百川,一天到晚就知道照镜子,自己没带,还问女生借……诶,你们知道吗?有一次,所有人都没带镜子,就在大家都以为他要去厕所凉快的时候,这货居然抽出英语课本后面的教学光盘,拿着可以看清人脸的那面,反复看自己那张老脸,你们是没看见他那自恋的样,笑死人了!”
“不是吧,现在还有这样的人?”
“亏他想的出!”
“自恋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