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谁?”
这时老师向他解释道:“这个位置原先是许多闻同学的,不过他请了长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可以先坐那里。班里位置还很大也可以坐别的地方。”
言之匀拿起了书包,抱在怀里坐到了位置上,说:“老师!我近视,坐后了看不到黑板了,这里不近不远,正合我意。”
吴梓把声音压低了些,沉重道:“同学,这里是许多闻同学的座位,开学的时候就调好了,你还是另找别处坐吧!那边也是前排,可以看到黑板。”
言之匀扭头,一脸温柔盯着吴梓,然后莞尔一笑道:“老师刚才都说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还偏偏要坐了,何况,天天对着一个空座位做同桌,你不无聊啊?以后我陪你解闷啊!”
吴梓差点想伸手打飞这个人,怎么能用这样一张深情款款的脸说出这样令人发指的话,随后一个收手,坐正了身板。
言之匀轻笑一声,随后把抽屉里的树拿了出来放到了桌面,像个胜利者宣告他的成功。
老师开始讲课了,吴梓却有些心不在焉,她总感觉旁边多了一道炽热的好像会融化她的目光,她可不敢转过去,莫不是那登徒子瞧上她了吧,她可不想扭头看到那张贱兮兮的脸。
一节课上,那个目光就没断过,或温润似水,或柔情四溅,或如火如荼亦或炯炯有神,那人还是不是甩笔,抛到她的书桌。
下课了,那人像是逮到了机会,终于探过头来,说:“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吴梓不紧不慢提着水杯外出接热水。不时,言之匀的座位就来了几个与他兴趣相投的男生与他打交道,自然没有再去追那个身影。
她在外面吹了一会风,摞紧了秋衣,任由外面的风吹起鬓角的发丝她的心也丝毫不乱,她目标明确,以后要成为一个作家,离开这个家。
十分钟转眼如水滴落下,滴的一声,铃声响起,她这才悠悠的走向教室。
一坐下,她便看到桌子上多了一个苹果,她不紧不慢收起了水瓶,然后将苹果放在了书桌最边上。
不一会言之匀笑脸盈盈坐下,看到那个苹果被遗弃在小小的角落,扭头说:“小班长,不喜欢吃苹果吗?”
吴梓淡淡回应“天太冷了,没胃口。”
言之匀意识到什么,把苹果拿回来了,然后又盯了她一节课,好不自在,她眼里是遏制不住的恼火,很想把这人丢进垃圾桶,怎么这么烦人,他要看多久啊这是。
这几天,她的桌子上不断有各种零食,不用想都是那个谁放的,她也不慌,纷纷丢进了垃圾桶,有些同学都说她不解风情,若是能跟这等风云人物谈一段恋爱,哪怕是几天,也可以成为人生中一段谈资。
是的,言之匀很帅,也很温柔耐心,这几天也总是缠着吴梓,让他给自己讲题,说是讲题,但基本都是些简单的计算题,言之匀身为学霸,不可能不懂,但吴梓从来对同学的不耻下问来者不拒,只有有人有难题她都会一一求解。
言之匀请教的时候,总是会把板凳与她拉近几分,细细听着吴梓个他讲解,他则一脸深情的看着吴梓的嘴唇,暗暗想着什么,吴梓好几天问他听懂了吗,他不吱声,她扭过头就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眸里,装满了她。
谁又能想到,能发出这样一个深情的表情的男人,竟然是个渣男,若非她早知道,真会以为言之匀对自己痴心一片。
吴梓丝毫没有动容,把他的脸推了一些,不给他讲了,言之匀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微微扯动嘴角说:“我听懂了小班长。”
他每次喊吴梓,都叫她小班长,意思像是,敬仰她,又像哄小孩一样,很亲昵。
他曾向别人了解她的喜好,但一无所获,众所周知,她很文静也很自学不好玩耍不轻易感情流露。
经过言之匀的努力,了解到吴梓的家庭住址,每天在路上制造偶遇,笑得像阳光一样朝她喊着小班长,挥手跑到她的身边,递来买的双份早餐,跟她分享昨天晚上自己发生的事,又追问吴梓发生的事。
聪慧如她,从未因为这样的日积月累动过心,她心里清楚的明白,她不过是言之匀的猎物,猎人在抓捕猎物之前,会摸清它的行为习惯,等时机成熟一击致命。所以,即便这人如何和自己侃侃而谈,她始终保持冷漠淡处理。
由于家里错误的婚姻,她从小就用厚厚的屏障保护着弱小的心灵,那颗心,很凉也很脆弱。
“小班长,早上好呀,你今天穿的校服格外好看。”
想必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言之匀最先对离得近的同学示爱,他可能觉得,像吴梓这种,缺少社交,沉默寡言,恬静温柔的女生,会喜欢阳光的像朝阳一样明媚的少年,笑的能融化冬日的雪地,能炙烤夏天的日光,很耀眼,像救赎一样从天而降。
正当言之匀以为就快收网的时候,他写的信还是没有回应,他送出的花和礼物零食也总是出现在垃圾桶,早上的那句问候永远没有回应,身边这个小女生,上课永远不会偏头看他。
过了几天,这个人仍然是不死心,直到一节课后,他和一个女孩一起走进了教室,那个女孩满脸羞红,揉捏着小手,一脸娇羞的回到座位,而言之匀一脸傲娇,进入教室则收复了脸上的红晕。
吴梓大抵猜到,他们两这是好上了,也好,今后大抵是不会再祸害她了,心里吊着的石头可算是落地了。
这节课,她终于恢复了往常,没有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她这才发现,言之匀不断转头背着她,和跟他隔着一个过道的女生眉来眼去好不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