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断脊山脉的鞍部,风雨在此处已经逐渐稀疏,黄色的泥浆与积水相互浑搅,给崎岖的山路多添了一层泥泞。柏赖的轿车缓缓从上面驶过,车的表面已经被他撞得惨不忍睹。
副驾驶座上的顾明哲在体验柏赖“出色”的车技后,对他说:
“柏赖,你的车技,我不敢苟同。”
车后的云祠也点头说道:“伙计,你真得考过驾照吗?”
柏赖紧盯着前方,含糊地回答:“没,没有。我这是现学现开。”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间,车内陷入尴尬的气氛中,没有人说话。
顾明哲把头往后一转:“......云祠,你会开车吗?”
云祠摇头说道::“抱歉,若买得起车,老云祠我当『拾花客』的主要原因就是经济贫乏。”
顾明哲继续对其他人说:“你呢?”
“我,我可开不来车。”
“盆栽,他会开吗?”
“唔,唔唔唔!”
顾明哲沉默了一阵,说:“......算了,我来开吧。”
柏赖诧异地问道:“你认真的吗?”
云祠也感觉有些不妥:“尽管顾明哲伙计有办法判定方向,但这样未免还是太危险了。”
“一堆学识浅薄的生物,让我来。”树哥二话不说,直接跟抱脸虫一样,从后座张起利爪一样的树根跳起来迎面飞扑到了柏赖的脸上。
“卧槽,卧槽啊啊啊啊啊啊!”柏赖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树哥不知从哪个小伙身上又搜刮到了一副墨镜,戴在了树干上。它趴在柏赖的头上,用细长的树枝缠住了方向盘,伸长树根控制了踏板,强行得到了轿车的驾驶权。
“这种层次的机械载具,莫加拉翁大师我轻易就可以驯服。”
云祠有点不安,对树哥说:
“莫加拉翁先生,你真的会开车吗?”
树哥自信地回答:“不会,树哥我也是现学现开。”
空气再次凝固,车内众人陷入不安的氛围中。但是,树哥的驾驶技术貌似跟柏赖比起来更加熟练,最起码轿车在正常行驶,而不是在危险的盘山路上到处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