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山武馆,青州城里最为赫赫有名的几个武馆之一,和披甲武馆有些像,功法都是以力勇为先。
两者一侧重横练,一侧重大力。
之前杨庆选择要学的武馆时,还想过霸山武馆,不过其学费要比披甲武馆每月贵上一两银子。
而且虽然霸山武馆的馆主窦云武也是练脏宗师,成名多年,武道修为深厚。
“不过听说其人品不怎么样,贪财好色,唯利是图。
门下霸山武馆学武,出身草根贫民,往往敷衍了事,只有富户大族,多交银钱,才会悉心指点。
钱交的越多,受到指点就越多。
而且家里有三房小妾还不满足,好像还在外面养了一个青楼头牌。”
杨庆暗暗摇头路过。
“有宗师之境界,却无宗师之气度。”
从让武馆弟子出来,好似天桥上卖把式的,每隔几日刻意演武,吸引生源,就可见一斑。
明明也是名震一地的武道宗师,坐在家里,都会有弟子慕名而来源源不断上门拜师,仍不满足。
到了武馆。
丁广礼负手站在外院门口的位置,早早在等候。
“来了。”
“丁师兄。”
院中,杨庆行了一礼后诧异地看了眼旁边。
没想到有人比他早到。
铺成平地的练武场角落里,张远正在独自一人练着桩功。
他双臂前伸,沉腰扎马,额头隐见汗珠,但目不斜视。
“丁师兄,张远他……”
“他自打拜入武馆后,都会早早特意提前一段时间来练功。”
扫了眼张远一眼,丁广礼没有多说。
“你跟我来。”
他转身走向内院,示意杨庆跟在后面。
“特意……”
杨庆沉默了下跟上。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
张远家境窘迫,恐怕不足以支撑他长足时间的学武,想拜入武馆这不算什么错。
武馆外院是平常一众弟子练功的地方。
早上来练功,中午管顿饭,傍晚离开,而内院是真正武馆的人所住的地方。
看着才来几天的杨庆,被丁广礼领着走进一般武馆弟子未曾进去过的内院,恐怕是去见老馆主了。
张远不甘地双拳紧握。
……
秋日清晨,露水深重。
赖二自一早上起来,站在院外树下等候,已有小半个时辰,身上潮哒哒。
不过他仍老实的站着,微微低头,似最虔诚的信众,最忠实的仆人,等待着自己的信主与主人。
街上不不时有人走过,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不过赖二一点也不觉得丢人。
或者说丢人又有什么。
他能从青州城最穷苦的草民才会住的苦水巷,走到今日,住在北街三进的院子,桌上大鱼大肉,一回家就有两个小婢伺候着。
全靠这个。
吱呀!
门终于开了,一个神情高傲的青年,身穿白莲法衣,打着哈欠,自院里缓缓走出,好似没想到赖二会来。
“呀,赖二,你何时来的。
等许久了吧。”
“小上师,我也是刚到,刚到。”没理会青年敷衍的惊讶,赖二赔笑,一边用暧昧的眼神往院里看去。
“小上师,不知昨晚您和尊师可还满意。”
提到昨晚,耿志鹤嘴角撇了下来。
“你给我和师父找的都是什么货色,乡野村妇,愚笨不堪,通通是拙柳之姿。”
“这个……”自己巴结讨好的大罗教法师弟子显露不满,赖二瞬间感到危机,额头浮现冷汗。
“小上师,您要知道我们的信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