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这些人有问题,背后也定然不简单,他如何能将千衣放在这危险当中。
“可就因为如此,就对他们不管不顾吗?”。
若是……这样的情,该如何偿还。
“你别着急,再看看”。
如今他伤势未喻,确实不能保大家周全。
也只能看看情势了。
况且旁边还有千衣在,她的那一面时好时坏,不知道下一步会怎样,他不敢冒险。
此刻二人没有焦急之际。
远处那官服男子已经极度急躁了起来。
对着春姐和盛娘便是威胁道:“说不说?”。
手下的力道更是猛了些。
吓得春姐和盛娘连连喊叫,求饶。
却是只字不提千衣二人的事情。
上面娃娃撕心裂肺的痛苦着,却换来其余人的一丝怜悯,个个神色冷漠,轻蔑,不屑的看着地上跌倒的二人。
漠然的让人心冷。
“官爷,求求你,你怎么对我都行,千万别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春姐连连磕头,声声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入耳刺疼。
却在这些人听来很是聒噪。
“废话少说,要么说出人在哪,要么,你们就等着给这个孩子收尸吧”。
为人利益者,从不关心旁人情义,只在乎自己的事情是否达到目的。
而眼前二人的倔强,却是显得阻碍,让人不耐。
这天干物躁,更是心生烦闷。
“官爷,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我们就是普通劳作人,哪里敢窝藏人,求求官爷大发慈悲,放了我的孩子吧,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了,放了他吧,你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了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春姐满脸焦虑,眼睛一刻也不离那襁褓中的婴儿。
唯恐那官服男子突然将孩子摔在地上。
“看来你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吗?以为本爷只是说说?”。
说着那官爷怒视着眼前的两人,视线扫视,竟真的将那孩子朝地面扔去。
但是极度警惕的关注着孩子状态的春姐,立刻起身扑来,竟是一把将孩子又拉了回去,只是方向一转,襁褓的绳子一断,那婴儿竟然脱离开去。
朝着不远处的井口飞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咚”的一声,那孩子就这样裸的落在井里。
“孩子”。
春姐大惊失色,痛苦的吼道,连滚带爬的朝着井口奔去。
撞在井口的大石头上也丝毫不觉得疼痛。
看着井水归于平静。
哪里还有半分婴儿的人影。
春姐咆哮着:“孩子,孩子…”便起身朝着井口往下跳,幸亏盛娘拉的及时,否则此刻春姐怕是也要跳入井了。
“娘,快救救孩子,快救救孩子”。
春姐情绪失控,只能拉着盛娘的衣襟苦苦求着。
然而盛娘又能怎么办?
她一弱妇人,如何能下的了井,如何能救得了孩子。
“娘…娘……求求你,救救孩子,救救他啊…”春姐痛哭流涕,苦不堪言。
跪在地上,无助痛哭,哀嚎着。
想要去救孩子,可是盛娘却担心春姐有危险而拉着。
无能为力的模样也不过如此了。
此刻情势复杂,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如此。
那官服男子,也确实是失手所在,虽然他本不怜惜生命,但是这突然的变化,却也是惊讶到了。
看着手里拿着的襁褓,官服男子晦气的将其扔在地上,摒弃了心中那一丝丝的尴尬。
不是悔意竟是尴尬。
咳嗽着说到:“谁让你不老实交出人,都是你们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这样只不过是小小的教训,你若是还不识相,本爷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此刻痛失爱子的春姐却是痛苦癫狂。
悲痛欲绝也莫过于此了。
此刻远处的千衣怒瞪着双目,想要往外冲的身子,被东安凌竹牢牢按住。
东安凌竹不能让千衣冒险。
在他看来旁人的安危远不及此刻的千衣。
在加着以他的身份,是绝不会认为有必要为无关紧要的人而拿性命相博。
“东安凌竹,你放开我”。
千衣忍不住吼道,看着东安凌竹简直失望透顶。
此人竟是如此冷漠。
看着无辜的人因自己而死,还是一个刚出世的孩童,他的心都不会痛吗?
“我知道你此刻心里难受,但是不可以,你绝不能出去冒险”。
“东安凌竹,你别忘了,他们是因为我们才如此的,若不是因为我们,他们何苦受如此折磨?如今因为我们牵连,孩子都……”看着那井口,千衣痛不能言。
“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她本以为,东安凌竹是行侠仗义之人,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鼠辈。
简直让人心寒。
“这孩子本就是你我原因出生,如今因你我而死,也不为过”。
何况他们家族教育的都是能者生存,弱者淘汰。
并无什么关系,即是命运如此,有何故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