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乱世之中,自己这200人的部曲,不仅是他张苞在蜀汉军界的门面,也是他在乱世之中的倚仗和护身符。
要知道,刘备虽然屡战屡败,但每次都像一只狡猾的兔子一样,顺利跑路,离不开他手下的一只精锐——白毦兵。
这是一支由刘备亲自组建的精锐部队,以其装束以白色的鸟羽兽毛作为标志而闻名,从徐州到河北,再到荆州,最后到四川,这支部队多次救刘备于危难之中,立下赫赫战功,是他真正嫡系的近卫军。
早期由赵云统帅,后期由陈到统领,在夷陵之役战败后,陈到指挥白毦兵一边抵挡吴军一边向白帝城撤退,仅用了6天时间就撤离700余里,成功护卫刘备从陆逊的13路追兵中脱离而出,显示出其强悍的战斗力。
知耻才能后勇!
张苞已经在心中盘算起来,打算到成都后,好好的向关兴讨教一下,看看自己的破阵营还有哪里需要加强的地方。
……
成都城郊汉王别院
一座古朴的庭院之中,有一方草亭,亭子看着不大,却也有好几个人依次席地而坐。
这几人中,一面如冠玉者身居高位,一名儒雅风流的文士分列左侧,在下方两位医者对立而坐。
这两位医者,一位中年沉着大气,却气定神闲,一位须发皆白,却眼神锐利,似乎正在辩论,两人各持己见,展开了一场关于病因病机的辩证。
沉着大气的中年人手指轻敲桌面,缓缓言道:“吾观之,乃温病之烈者,其邪毒深重,侵及人体,致气血逆乱,脏腑受损。其症状多端,初起即见高热寒战,如烈焰燎原,伴以头痛如破,四肢酸痛难支,仿佛筋骨皆被病邪所困,乃是肺疫也。”
中年人侃侃而谈,话语中透露出对肺疫病机的深刻理解与把握。
另一位华服老者则摇头轻叹,抚须而道,“非也,非也,紫苏兄谬之千里。此病常有出血之兆,表里不一,外表瘀斑点点,或鼻衄、尿血、便血,状如血溢脉外,不可遏止。内里肝脾肿大,神昏谵语,心烦意乱,脉细数无力,或见歇止,乃是肝疫也。”
两人观点截然相反,争论愈发激烈。
中年医者拍案而起,声音洪亮:“温病不除,病根难断!岂能因一时之安而忽视长远之计?若依你之言,皆是治表之言,犹如扬汤止沸,病势必缠绵难愈!”
另一位也不甘示弱,同样站起身,目光炯炯:“治瘟疫者,必须由表及里,一步步方能触及病之根本!吾行医数十载,深知治病求本之重要,岂能因小失大?”
内气氛紧张至极,两人各执一词,争论声此起彼伏。
他们引经据典,各自阐述着自己的观点,试图说服对方。
中年人不再淡定,面红耳赤,手指紧握成拳,显然已动了真怒;另一位老者则气得胡须乱颤,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看着他们争论得越来越激烈,身居高位者的刘备也不禁有些担忧。
他向着左边的儒雅文士问到,“军师,阆中方面有派员过来没?”
儒雅文士轻摇了几下扇子,自信的说到:“阆中方面,今天应可抵达成都。”
“哦,军师所言不虚?阆中到成都有800里,这一路跨山渡河,翼德的人马能在今天到达?”
“翼德向来粗中有细,这等大事,绝不含糊。”
就在刘备和诸葛亮讨论的时候,两个医者的声音又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