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寒，没想到是你。”

“伏法吧，玉面。”

“不好意思，我还不想死。”

“砰！”

在浮开枪的前一瞬，李衍快速躲开枪口，子弹从他耳边飞过。浮刚想开第二枪，却被转身的李衍按住手枪套筒，一把冰凉的匕首抵住他的咽喉。

“怎......”

未等浮说完，李衍立刻贴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玉面，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们为敌，快走，有人来了！”

“啪！”

李衍手臂向后一甩，将浮的手枪夺下，随后一脚将他踹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贴着浮的衣角，插在地面上。

“诶呀，衍哥哥，你怎么把他踹开了。”

“悦薇，不要！”

“噗嗤！”

一把利刃从浮的咽喉穿出，李悦薇从浮背后现身，苍白的脸上满是疑惑：“为什么呀？衍哥哥。”

看着倒向地面的浮，李衍脑海中一片空白，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砰！”

尸体倒地，一股强烈的自责将李衍意识拉回。受原身记忆和身体的影响，穿越以来，李衍对生命其实并未有太多敬畏。杀那些杀手时，也总安慰自己他们是有罪之人，本来就是死刑犯，自己还算是做好事。

可这次不同，浮是卧底，官方的卧底，无罪之人，在他眼前被李悦薇杀死。

灵魂，在这一刻彻底占据了身体，所有的情绪回归，善良的李衍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不再无辜了。

“衍哥哥，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李悦薇靠近呆滞的李衍，将手靠在他额头上，眼里满是担忧。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

“你在说什么呀衍哥哥，他是内鬼啊。”

“可他是无罪的！”

“无罪？他差点害死你，怎么会是无罪的？”

“那是我本就应该被抓！他是无辜的！”

“衍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只是杀个人而已啊。”

“哈哈，杀个人而已，杀个人而已。悦薇，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善，什么叫恶？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

“衍哥哥，杀人就有饭吃，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是不是悦悦杀得不好，惹你生气了，你不要吓悦悦，好不好。”

看着眼前眼角含泪，满脸委屈的病态女孩，李衍只觉得又好气，又心疼。是啊，杀人等于有饭吃，还是“自己”在童子军里教给她的道理。她的内心，根本没有任何善恶观念，杀人对她来说，是唯一证明她对“李衍”有价值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