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这是他们家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王涛接过文件夹,签署了名字,待那位邮递员离开,便好奇的拆开了文件。
里面是英琦的录取通知书。
沈家。
丘棠接过面前人的文件,待邮递员离开后,她不可察地向后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后,便眼疾手快地将文件塞到垃圾桶最底下。
“刚刚外面是谁啊?”坐在沙发上的沈邱大声询问门外的丘棠。
丘棠收起自己慌张的样子,不自然地挽起她的鬓角,露出她标准的笑容。
“啊?没什么,上门推销的。”
沈邱望着款款走来的丘棠,似乎思考了片刻,便露出严肃的神情,招呼着丘棠过来。
待丘棠坐定,他吐出一句让丘棠吃惊的话。
“我们离婚吧。”
“等等,为什么要离?!”
丘棠听后,面色一凝,她不敢相信沈邱会无缘无故提出离婚。
“我想着搬到卦台市,我不能放弃悠悠,但我不想勉强你们,我们就离了吧,你们去过你们想要的生活。”
沈邱郑重地向丘棠说道。
丘棠听后,内心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她还以为是沈邱厌弃她了。
明白只是沈邱不想连累他们,丘棠又露出她那一贯体贴的微笑。“不,我们无论如何都会支持你,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丘棠其实内心深处对这个决定并不满意,但她知道,她绝不能放弃沈邱。
她要牢牢抱住沈邱这颗大树,以前一个人拉扯孩子,在工厂工作,早出晚归的生活她不想再过了。
“那沈渊他?”沈邱略带歉意地问道。
丘棠听后,心里默默盘算着,想到自己暂时还没有和沈邱的孩子,最好是让沈渊与沈邱培养好感情,即使自己后面没有和沈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也能作为他的遗产继承人。
思考过后,丘棠便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他也会和我们一起共进退的,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与此同时,拐角的楼道边,丘棠的儿子沈渊站在一旁,竖起耳朵静悄悄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直到听到母亲的回答,他对母亲不切实际的妄想粉碎得一干二净。
好不容易他在江汕市的警察局站稳了脚跟,也有了心爱的女友,可是,他的前途,在沈悠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沈渊的房间里,丘棠试图安抚他,“孩子,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不能分开,“但沈渊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恨,他厌恶母亲只会依附在别人身上。
“我知道。”沈渊回答,他的声音中带着苦涩,“但我真的要为沈悠放弃一切吗?”
“为了家,孩子,为了这个家。”
沈渊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好,为了家......”
一个寒冷的夜晚,月光尚未完全褪去,一片寂静的森林里,一株歪脖子树孤独地矗立着,它的枝干如同历史的见证者,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突然,树上出现了一道不协调的景象,一位中年大叔,他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异常突兀。
他的身体悬挂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衣衫凌乱,脸上写满了恐惧和困惑。
他的双手无力地抓着一根绳索,那绳索紧紧绕过他的脖子,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无情地扼住了他的生命。他的双脚离地摇晃,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挣扎。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大叔微弱的喘息声在寒风中回荡。
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充满了绝望。月光逐渐渗透进森林,洒在他的脸上,却未能带来一丝温暖。
当清晨的曙光刚刚透进丛林之中,一位早起的登山者便踏上了通往山顶的小径。
他呼吸着新鲜的山间空气,正享受着大自然的宁静。突然,一道不寻常的景象闯入了他的视线,让他瞬间从平静中惊醒。
在前方不远处,那棵巨大的歪脖子树上,挂着一个模糊的轮廓,一种无名的恐惧像冷风一样席卷全身。
他的手指颤抖着拿出手机,拨打了紧急求救电话。
电话那头的接线员的声音显得冷静而专业,但登山者的嗓音却在颤抖:“我...我在山上,发现了一具尸体...他...他像是上吊了...”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尽力描述着位置和现场的情况。
接线员迅速记录下信息,指示他保持冷静,不要靠近现场,等待救援队伍的到来。
登山者挂断电话,但他的眼神始终停留在那棵树上,那具悬挂在树枝间的身影,像一幅恐怖的画面,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