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玉河如此直白的邀请,赵铭倒是怔了片刻。
此时此刻,赵铭的老爹赵雍和母亲李婉娥也从后院跑了过来。
尤其赵雍格外眼尖,一眼就认出这宋玉河身上所穿的白狼服,“敢问……可是铜章捕头宋玉河大人?”
宋玉河礼貌点头:“些许虚名,何足道哉!倒是这位先生气度恢弘,从容不迫,与赵兄有九分相似,莫非……”
赵雍被宋玉河夸了几句,顿时有些赧然,奈何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赵雍在牢里当几十年文书都没人正眼看过他,今天却被这种人物一顿捧,真是倍儿有面子。
“哈哈,老朽赵雍,犬子赵铭,未知宋捕头有何事寻他?”
宋玉河率直地道:“在下正是要请赵兄去我那儿当个巡捕。”
“巡捕!”赵雍面色震惊。
宋玉河倒是错愕片刻,这才接着道:“以赵小兄弟的天资,区区巡捕,他料来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越,不过在那之前,咱们倒是还仰赖他的强大刀法,除恶安民。”
赵雍赋闲在家之后天天躲在家里研读诗书,对于城内发生的事根本不甚了了,加上赵铭也不跟他说,以至于他对于自己儿子最近做的事竟然完全不知情,这会儿大脑有些宕机了。
李婉娥提议道:“你们父子俩怎么回事,人家宋捕头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请来家中坐坐?”
赵雍一拍脑袋,“是我糊涂了,请宋捕头到寒舍先喝杯茶,再做商量吧。”
宋玉河微笑间看向赵铭。
“宋捕头不嫌弃的话,请。”赵铭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就叨扰了。”宋玉河抬步跟着赵雍来到后院的主屋之中,刚刚坐下,外面又传来敲门的声音。
赵雍蹙眉道:“又是谁来?”
赵铭起身道:“我去看看吧。”
赵雍一笑,“正好让宋捕头跟我说说怎么忽然间要犬子去做巡捕?”
不理身后的讨论声音,赵铭来到前院,将们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熟悉的面孔。
“姑姑……姑父……”赵铭没想到是这两个人,属实有些活久见了,以往登门求见都见不到,而今这两位亲戚竟然屈尊前来。
姑姑赵虹温婉地道:“呀,是小铭,这才半年多不见,你都长这么大啦!”
她是真的有些惊讶,因为赵铭现在比从前高出十几厘米,身形精悍,全不似从前的文弱书生,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读《论语》还是《抡语》的。
“最近长开了了。”赵铭随口道。
萧立今天没有船上他威风凛凛的官服,而是穿着一件得体的绸子,看上去像是养尊处优的富家翁。
“上次的事,没有受伤吧?”萧立笑吟吟的打量着赵铭,这一刻他和蔼可亲,慈祥极了。
“我和你姑姑都担心得很,尤其是你姑姑,一听说这事,就吵着要来看看,正好大家也许久没走动了。”
“那……请进吧。”
行走间,萧立温声道:“小铭,你的刀法……究竟是怎么练的?”
他终于问出了心中最大的问题。
老赵家三代都是文弱书生,往上几代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何能练出这一手刀法?
最可怕是这赵铭竟然能徒手打爆铁兽卫尨,如此身手,简直可怕。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完全未曾察觉到这个大侄子的不对劲。
赵铭并未理睬他这个问题,而是将这位姑父带到了内堂。
“年纪轻轻,心思就如此沉稳,来日不可限量,哈!”萧立看了一眼赵铭的态度,自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