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或是身份和我说这个话。”

陶子骞不紧不慢的站起身，闲庭信步的走过去，眼眸落在外面的雪上，“你要是真的心中有言卿玉，那么何必要在乎这世上的礼节，你要是对她只是玩玩的心态，那么她是死是活与你干系也不大。”

陶子骞说话向来都是条理清晰，叫陆鸦青一时之间将身上的暴戾气息收敛了不说，还有些深深的颓废生发出来。

“……我知道，只是我需要确认她的心意，否则我不能将自己的心思全然这么一搏，我禁受不住。”

陆鸦青终于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陶子骞有些了然的颔首，“好，既然你要确认她的心思，那么现在这炭盆你就自己送进去，好好问个清楚如何”

见他似乎是还想要拒绝，陶子骞又补了一句，“你要是真的是个男儿，就不要连问都不敢问。”

陆鸦青叫他这么一句话直接堵到了嗓子里，到最后也没有问出来，恍恍惚惚的端着地上的炭盆去敲言卿玉的房门了。

“谁啊”言卿玉的声音有些虚弱，听起来似乎是因为刚刚醒还是因为冻着的原因，带着几分沙哑，叫陆鸦青也跟着心纠了起来。

“在下陆鸦青，前些日子陪姑娘去医治的，可有印象”

陆鸦青声音带着几分天生的雄浑，倒是和他本人斯文的长相有些不符，言卿玉对他影响有些深刻就叫他进来了。

果然是个阴森森的冰窟窿，言卿玉想必是知道男子进屋，刚从被子里钻出来，眉间上还染着几分倦色，“陆公子辛苦了，只是我已经嫁做人妇，还是莫要叫姑娘的好。”

陆鸦青正在拨火的手顿了一下，心中有淡淡的失落，现在就将关系和自己摘的这样清楚了，这心思想必也不在自己身上。

可是……

陆鸦青脑海中放弃和继续的念头挣扎了许久，叫她在原地僵持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言卿玉叫他。

“炭盆已经烧的有些旺盛了，公子不必要在搅和了……想必是因为今日突然下雪，其他要炭火的人要的急，我这里就耽误了，没有想到是你亲自送过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言卿玉言笑晏晏，因着炭盆的缘故她面色也没有原本那么苍白了，看着更加好看了几分，叫陆鸦青有些心浮气躁。

“言……言姑娘，我有事情问你。”陆鸦青咽了口口水，有些艰涩，他人生第一次向喜欢的姑娘告白，心中自然是紧张的。

“公子有话就说吧。”言卿玉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隔着一个炭盆仔细看了看眉眼才确定五官是真的漂亮。

陆鸦青踯躅半响之后，眸中全是坚定之色，“我第一次见到姑娘就觉得是我命定之人，只是不知道你已经嫁做人妇，今日我特地去找了世子确认，姑娘并未……并未和世子圆房，当然我不是嫌弃你……”

陆鸦青说话越来越迷糊，眼看着脸上的温度渐渐升高，有些自暴自弃的站起身，气急败坏的就要走，不想手腕忽然被捉住。

“你的心思我知道了，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