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愿脚尖踮起,身子努力往角落里缩,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脑海中一片混乱。
心里默默祈祷她别走进来。
萧景衍不怕被发现,可她紧紧贴着自己,原本在体内消散的火热渐渐升起。
他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体内渐渐燃起的火焰。
一只脚不自觉地轻轻挪动,试图找到一个更稳定的支撑点。
“难不成在阁楼上?”沈未凝疑惑道,“我再去找找。”
约莫过了几分钟,门被关上了。
沈未凝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安知愿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才敢慢慢地放松紧绷的神经。
待卧室门被关上,房间恢复安静。
她紧绷的身体终于逐渐放松下来,紧紧攥着的拳头也微微张开,掌心竟已布满了汗意。
萧景衍的身体愈发燥热起来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她手臂上的伤时,迅速抽回放在她后背的手,轻轻抬起她那只受伤的手臂。
男人眉头紧皱,满是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低沉的声音因为燥热变得有些沙哑。
安知愿移开目光,左手摆了摆,“没什么大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包扎的这么严实?”萧景衍根本不信,认为她是在敷衍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真的没事哒!”她笑着解释道,“看着严重,其实小伤,我让医……大夫故意包扎成这样的。”
目的是去安连亘家闹那么一出,以及给那里的街坊领居看的。
对于萧景衍突然出现在这里,安知愿不免有些好奇。
“你不是去抗瘟疫吗?这么快就结束了?”
“没有,我是来问发烧的药每隔多长时辰用一次,你放心,来之前我已全身消过毒。”
他哪是不记得,而是思她入心底,不过寻了个借口罢了。
“我记得录音里说过了呀!”安知愿疑惑,难道她忘记说了。
“算了,那你有带录音笔吗?”
“没带。”回答真干脆。
“好吧!发烧的药要每隔4到6个时辰喝。”
想到刚才那一幕,安知愿长输一口气,低声呢喃道,“刚才好险,差点被她发现。”
虽然声音很小,可是两人贴在一起,即使轻微的声音也会清晰的传入男人耳中。
萧景衍低头垂眸,好看的眉眼紧紧凝成一条线,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难过。
“你很怕别人知道我的存在?”
安知愿不假思索道,“那当然。”
母胎solo的她,卧室里突然冒出个男人,若被她们知道,不得被盘问个底朝天。
对于他突兀出现的身份,目前未寻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安知愿抬起头,对上那双如深潭一般深邃且饱含复杂情绪的眼眸,心跳莫名地如擂鼓般剧烈跳动。
两人因截然相反的情绪而疯狂跳动的心脏,隔着轻薄的衣料清晰地传递给彼此。
就连周遭的气温似乎都受到影响,隐隐有所升高。
此刻,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