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文道:“在下有一个妻子,一儿两女,来时就心意已决,留了书信,将家中之事交待清楚,大师若不收下我,我便跪死在这里。”言罢跪倒在地。
龙静早就看出,尚书文后半生就是僧道之命,又心意坚定,遂道:“阿弥陀佛,好吧!老纳就收下你这第二个弟子了。”
广纳也很高兴,道:“好,又多一个人做伴了。”
龙静也为尚书文落发剃度,取法号名为广无。
龙静道:“广无,你虽然年龄比广纳大,但你入室晚,仍是师弟。”
广无道:“师父,那是当然,广纳师兄早我十几年,我再年龄大,也得管他叫师兄。”
龙静道:“广无,你做了我的弟子,想学什么?”
广无道:“弟子从小读书,不好武,就跟师父学习佛法经文,医道和易理吧!”
龙静道:“好,你博览群书,为师就教你学习经文医道和易理之术。”
于是广无便跟龙静学习佛法经文医道和易理占卜之术。
转眼又过去十几年,广无的医术也很不错,且易理占卜之术也颇有造诣。
龙静对两个弟子都很满意,一个好文,一个好武,自己周身所学没有埋葬,而是倾囊相授,将周身武学教给了广纳,而广无则学会了给人医病相面看命。
此时的龙静已二百三十余岁,身体不如从前硬朗,一般的法事便不出去做,将庙上的事全交给两位弟子去办,而广纳和广无做的也非常好,龙静自己每日只给龙君老爷上上香,到龙母殿内打坐念经。
此时的天下,便不再太平,许多地方出现了起义军,大多数是穷苦之人,天下一乱,刀兵四起,民不聊生,求神拜佛的人便少了很多,人们不敢随便经商,兴隆山的庙会,也日渐冷落。
又过去二十年,这年龙静整整二百六十三岁,两个弟子广纳也七十上下,而广无则八十多岁,名副其实的三个老和尚,广纳因为习武,身体非常好,也如龙静当年,看上去不到六十岁。
这一年是癸亥年,六十甲子的最后一年,龙静算定,自己来到兴隆山庙殿整整一百八十年,应了当年同妻子李素洁到庙上讨签,那个神秘老和尚所断的签词,到如今龙静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个签词是如何写的,签词写道:“无人解,有人知,脱下紫袍换僧衣,伴清灯离乡远,为妻为子守三元。”如今果如签上所说,自己八十二岁入兴隆山为僧,在龙君老爷和龙母娘娘的身边,整整做了一百八十年的和尚。
龙静也算出,自己难过今年六月,将两个弟子叫到面前,道:“广纳广无,为师自从收下你二人以来,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几十年,如今为师已老,难过今年六月,必圆寂归天,为师走了也不遗憾,因为我有了你们两个传人,你们又学到了为师的周身所学,为师走后,希望你二人也收几个弟子,流传下去,莫让我敖龙寺断了传承,为师相信,别看现在兵荒马乱,香火不好,但迟早有一天,兴隆山还会重新兴旺起来,敖龙寺龙君李老爷的威名,会永传后世。”
广纳和广无很是难过,广纳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会将敖龙寺的威名发扬光大,师父虽然年高二百,但不会有事的,师父定会寿与天齐。”
龙静笑道:“我的傻徒弟,哪有寿与天齐的世人,为师能活二百六十余载,在这个世上,恐怕不会有人超过为师,这也是上天赐给为师的寿命,当然为师炼成龙家的武功秘籍也起了很大作用,不过为师算定,难过六月十三,等为师一去,你二人就将为师的遗体火化,将骨灰埋在忘我和尚旁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