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季天下踩在金属箔纸上,他愣神地看着十来个明明与他同行却挨个发疯的麟宫侍卫和一众候选。
不仅他旁边,再往前看,还有一处狭窄出口,那里也时不时涌进来发疯的人。
直到杜温豪最后出现,两人开着灵主融体互相看到了对方大眼瞪着小眼不知所措地站立在原地。
两人不谋而合地踢了几脚昏倒在自己脚边的人,他们睡的很沉,十几脚下去脸都踢歪了还不见醒。
“嚯嚯!季天下,你的手笔?”杜温豪感叹着朝季天下走去。
“不是,不知道谁这么大本事……”
“没良心的小东西,你怎么和你哥一个样?”季天下话音未落,古绝的声音就从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
“古绝前辈!您怎么在这?!”季天下面色一惊上前躬身行礼。
“韩贤贤让我这样做的,正巧老朽也会点这方面的术法。”古绝扶起季天下转而看向杜温豪,“那家伙是叫杜温豪吧?”
“前辈所言极是,他与我等一道。”季天下随即朝杜温豪挥挥手示意他过来。
杜温豪这才放下警惕快步走来,双手抱拳向古绝弯腰一拜:“在下拜见前辈。”
“行礼就不用了,老朽不吃这套。”古绝摆摆手,随即操控灵蕴将晕倒在地的十几人缓缓升起朝另一个宽敞的洞口送去。
“前辈这么大费周章的过来就不怕被麟宫三护察觉吗?”季天下在一旁面色急切地开口。
“亏你小子还知道老朽这是大费周章,老朽路过来可不容易。”古绝笑着捋了捋苍白胡须,像是在向季天下炫耀着自己的丰功伟绩,“韩贤贤之前研究灵蕴的时候用无花发现可以用金属隔绝某种非灵蕴连接的微妙联系。”
“就比如说在不动用灵蕴下与无花形成的一种类似于因果的联系。”
“这种联系似乎还适用于麟宫三护对于我的追查,他们若是不特地使用灵蕴查找老朽的具体位置就不会察觉到老朽,老朽此行一路挖一路铺,别提多累了。”
“有劳前辈的大费周章,请问前辈要怎么处理这些人?”季天下看着前方被灵蕴抬于半空中的人问道。
“老朽也没什么头绪,待会给韩贤贤处置就行,你跟杜温豪先回去,老朽得慢慢给他们运回去,你顺便抬回去几个为了以防万一。”
“前辈保重。”季天下和杜温豪随即搬下几个体重还在自己承受范围的麟宫侍卫各自往回走去。
两人全都没有挑选哪怕一名候选,实际上这样才是一举两得。
一来可以阻断麟宫家的培训,二来因为被拉去的大多数都是侍卫候选而两人刚好救回几名正式侍卫,可以摆脱嫌疑。
季天下扛着一个拖着两个,杜温豪就神了,他两只手每一只手拖着两个,背上空空荡荡。
废了不小尽力,总算重新回到了营帐内,两人皆是灰头土脸。
“不行,这样还是欠妥。”季天下沉声道,随即双手攥拳使劲按压着自己的两个眼眶,“杜温豪,你照着我做,应该可以让眼眶那边发紫。”
旋即,杜温豪有样学样,双拳同样按压上了自己的眼眶。
片刻后,营帐外一阵稀疏脚步,两人即刻不约而同地放下双拳放松开来同时无力般垂下腰肢瘫坐在地上。
果不其然,外面来人进来一看时,季、杜二人已是无精打采、颓废至极,两人的神色充斥着困倦,眼眶黑到发紫,像是通宵了好几个晚上,而且还营养不良。
再看向地面躺倒的一众麟宫侍卫,来人顿时大怒。
“怎么回事?!”
听声音,来人是麟宫承天。
季天下艰难地抬起头,萎靡不振般转动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麟宫承天,“大人……属下无能,在众人拥护下才救出这点人来……”
他声音沙哑,语气低沉,似乎半死不活,旁边的杜温豪见季天下回话,本想抬头的他一个踉跄躺倒在地彻底没了声息。
麟宫承天毫无怜悯,接着问道:“我要的是具体怎么回事!”
“下面……下面……”季天下话语结巴、呼吸急促,像是快要咽气一般。
“下面有什么?!”
“有韩贤贤…有一个男人…一个……一个女人。”
“什么男人?什么女人?他们长的什么模样?”麟宫承天不给季天下反应时间,健步上前摇着季天下的双肩。
“不清楚,不清楚……他们用的术法会让……让我们睡着,我是最后一个进去的,没有……没有…中招。”季天下上边眼皮摇摇欲坠,整个人似乎快要撑不下去。
“我清楚了,你要睡就睡吧。”麟宫承天终于松口。
季天下闻言当即瘫倒在地平息了呼吸貌似沉沉睡去。
麟宫承天不再追责,他目光转向脚边漆黑一片的地道,“如果我没猜测的话,季天下说的一个男人是鳞瘆,一个女人就是……”
“祤,你回去把祇带上,再带几名侍卫下去探探虚实。”
“是。”站在一旁的麟宫祤轻应,随即蓝光一闪消失原地。
“去了这么多人,回来这么点人……”麟宫承天攥紧双拳,语气越发狠戾,他没想到自己不过刚处理鳞瘆事件几天,这儿就出了个这么大的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