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歆暮在这里的仗大获全胜的时候，她母亲和她之间的战争却是刚刚开始。

“暮暮，妈妈恭喜你。”刚在窗几明亮的办公室坐下，范姜婷的越洋电话便打了过来，程歆暮心里叹了口气，母亲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便几乎是立刻便知道了她后面想要说什么。

“妈，等我这边稳定一些，就会和爷爷说豆丁的事情。”与其让母亲开口，倒不如自己说。

可是，范姜婷却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等你稳定了，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你这个继承人，再换一个的话，对程家怕是也不太好吧。”范姜婷说话的语气温温柔柔。

“要不，就趁现在，程家的人都畏惧你查了那么多事情，背地里肯定也在忧心，谁知道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若是你在这个时候说由弟弟接任继承人，也算是合家欢喜啊？”

程歆暮沉默了片刻，范姜婷也不着急，就在电话那头静静地等待。

直到她的女儿，在电话那头说，“好的，三天内我就会告诉爷爷。”

“好的，到时候，妈妈也会回来的。”范姜婷语气柔柔，“好久没见我的宝贝女儿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辛苦吗？挂了电话的程歆暮看着手机，其实是心苦吧。

程氏因为继承人的确定，似乎迎来了蓬勃的生机，似乎连工作台上的绿植，都变得格外碧绿了。

可给程氏带来这样蓬勃生机的人，此时却是有些死气沉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