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诗学艺,莞尔窈窕束高阁;
人来人往,万般愁绪无人和。
窥得妾身,只做馥郁兰香响;
世无伯乐,唯见宦官名利场。”
京都最繁华的乐坊里,清冷美艳的头牌歌伎高坐中央,歌声脆而有力。
“皇兄,你领我来这等风月之地作何?”我四下张望警惕着旁人,扯扯斗篷遮住脸。
我生为三公主,身份尊贵,理应长居深宫不得外出,若不是皇兄言语之中焦急万分,我也不会冒这个险,结果却只是来听歌赏色?
我微恼着要走,被皇兄拦住:“你莫慌,来这本王自有用意。”
皇兄领我在乐坊落座,示意我一一看去。
“对面那个,赵太保的次子赵贤德,平日最好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不上私塾,不敬贤德。光府里伺候他的丫鬟,便有足足二十余人。”
“往左,中书侍郎的长子,和这乐坊的歌伎不清不楚,有晚一掷千金请她回家唱曲,结果被老夫人扫地出门,后来不知怎的那歌伎投湖自尽,他也依旧花天酒地。”
…
皇兄同我讲了楼里宾客的许多腌臜事,让我记住样貌与名字。
讲罢,皇兄握住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嫣儿,你身为公主,将来必是要嫁做人妇的,可无论如何,为兄都希望你能去到一个好人家,与你讲这些,是希望将来若父皇赐婚,你心里也能有个底。”
我顿悟,原来是这般用意,方谢过皇兄,又被那歌伎的曲声吸引。
“好生脆丽的嗓音…”
“今乃乐坊开张三年之日,少时有场烟花秀,你且游玩半晌再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