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禁军齐声回应,踏步上前,气势如虹。
“杀!”
一万禁卫军齐声发出震天撼地的怒吼,那声音犹如雷霆万钧,轰鸣直冲九霄,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三千手持锋利陌刀的禁卫军,步伐稳健地跨过桥面,井然有序地排列成坚不可摧的战阵,稳步向前推进。
与此同时,两千禁卫迅速而熟练地架设起弩机,两壶特制的精铁破甲箭,犹如短矛般锐利无匹,静静地置于脚边,蓄势待发。
另有五千禁卫骑士,跨坐于威风凛凛的战马之上,随时准备策马冲锋,气势磅礴如虹。
林信白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回城,他回首望向整装待发的禁卫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豪,高声吼道:
“勿让禁军之名蒙羞!”
此言一出,全体禁卫军齐声回应,响彻天际:
“杀!”
林信白聆听着这震耳欲聋的吼声,嘴角勾起一抹骄傲的微笑,随后转身离去。
狼族骑兵目睹了林信白那宛若魔神般的身影逐渐远去,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面对那三千装备精良、步步紧逼的陌刀禁军,他们却不以为意,内心轻松自在,只要避开林信白这等绝世高手,凭借骑兵对步兵的天然优势,他们自信能够轻易取胜。
毕竟,对方仅有三千之数,且皆为步兵。
无需万夫长下令,狼族骑兵已纷纷弯弓搭箭,射向缓缓推进的陌刀禁军。
然而,禁军将士们身披最新型的山文甲,此甲既轻便又坚固,箭矢如雨点般射来,却尽皆被其弹开,未能造成丝毫伤害。
万夫长见状,怒吼一声,全体狼族骑兵发起了冲锋。
他们心中暗自盘算,即便禁军的防御力再强,又怎能抵挡得住战马的猛烈冲撞!
然而,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狼族骑兵,陌刀禁军却毫无惧色,他们坚信自己的战友与手中的陌刀能够捍卫荣耀。
随着一阵急促的嗖嗖声响起,冲锋在最前的狼族骑兵瞬间被改造过的复合弩所发射的穿甲箭钉死在地,无法再进一步。
这支禁卫军乃是林信白精心挑选的京都禁军中的精锐,他们个个修炼《龙象般若功》至四、五重境界,力大无穷,足以扛鼎掷象。
即便是需要四五人合力才能拉动的重弩,在他们手中也如同儿戏般轻松。
更何况,这些重弩还经过特殊改造,不仅省力而且威力倍增,即便是身着厚重铠甲的士兵也难以抵挡其锋芒,更何况是这些连铁甲都未配备的狼族骑兵呢!
当最前线的狼族骑兵在箭雨的洗礼下纷纷陨落,后续的骑兵队伍被迫减缓了冲锋的步伐。
正是此时,陌刀禁卫犹如死神般降临战场,陌刀那令人胆寒的威力瞬间彰显无遗。
任何敢于阻挡在陌刀禁军锋线上的狼族骑兵,无论是英勇的骑手还是强壮的战马,在陌刀之下皆化为齑粉,无一幸免。
陌刀兵,是从万千将士中精心挑选出的勇士,他们享有军中最优厚的待遇和最为丰厚的赏赐,战斗力自然也是军中的佼佼者,几乎无人可敌。
巜旧唐书》记载:
每一举,辄毙数人,前无当者。
如墙推进,人马俱碎!
唐代名将李嗣业仅仅凭借千余名陌刀兵,便能斩杀近万外族骑兵,陌刀兵的威猛与强悍可见一斑。
如今,三千陌刀兵列阵前行,面对速度放缓的骑兵,这场战斗已经演变成了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然而,在陌刀禁卫推进到一定距离后,他们却突然停止了攻势,转而迅速后撤,回到了禁军弓弩的有效射程之内,整装待发,准备再次发起冲锋。
这一幕,让在场的万夫长在目睹了陌刀队的惊人战力之后,不禁对铁浮屠头领下令:
“让你的铁浮屠冲上去,将他们彻底摧毁!”
但铁浮屠头领只是凝视着远方的启明星,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
“此刻,我们该做的是撤退。”
此言一出,万夫长顿时怒不可遏:
“你怕了?”
面对万夫长的愤怒质问,铁浮屠头领却不为所动,毅然决然地带领着铁浮屠部队开始撤退。
万夫长气得咬牙切齿,几次欲拔刀相向,却终究未能付诸行动,只能对着铁浮屠头领怒吼道:
“此事,我必会如实禀报左贤王!”
铁浮屠头领在马上微微一顿,却仍旧一言不发地率领着铁浮屠部队离开了战场。
万夫长愤怒地长啸一声,随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随着狼族牛角号发出低沉的撤退信号声,所有狼族骑兵都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纷纷调转马头撤离了战场。
而大明一方则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万夫长率领残军归营后,直接跪拜在左贤王黄台极的脚下,双手高举着沾满征尘的弯刀,沉声道:
“左贤王在上,末将无能,致使战局失利,罪该万死,恳请大王赐末将一死,以谢全军。”
黄台极闻言,温和地扶起万夫长,细心拂去他衣襟上的尘土,语重心长地说:
“此役之败,非战之罪,将军无需过分自责。”
随着晨曦初现,战场与大明的雄关渐渐显露其真容,黄台极凝视着这一切,缓缓言道:
“实则,若非将军你果断决策,于黎明前引领我军撤离,我狼族勇士恐已尽数折戟沙场,此等功绩,岂能以成败论之?你实乃有功之臣。”
万夫长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欲言又止,黄台极见状,误以为他仍难以释怀,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明军火器犀利,即便夜色如墨,亦能轻易夺我族人性命,若待天光放亮,我狼族勇士恐将成靶子。将军此举,实为保全大局,功不可没,切勿再为此事挂怀,速去歇息吧。”
万夫长终是未发一言,只深深一揖,抱拳而退。
黄台极目送其远去,转而凝视着远方边关之上飘扬的大明旗帜,心中忧虑难平,轻声叹息:
“不知父汗与多尔衮那边,战况究竟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