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在场所有人都摸不清头脑,刑场上被锁链紧紧拴住的少年,眨眼间在大庭广众之下消失了。
那个少年犯了什么罪,没有人知道,他们也懒得知道。他们只不过是来凑个热闹,缓解一下生活的疲乏而已。
这年头,自己的生活都自顾不暇,哪有时间管他犯了什么罪。
然而就当他们以为这个犯人的脑袋会像之前的人一样,会在机械的轰鸣声中化为一滩肉泥。然而就在好戏即将上演的关头,主角却不见踪影,只留下原本束缚他身躯的脚镣与手铐。
“那小兔崽子跑哪里去了?”
行刑官在坐台上冲他的下属们怒吼。然而场上鸦雀无声。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第一个开口的最有可能成为那个少年的替罪羊。
“不说是吧!”
行刑官貌似恼火了,随手只向身旁的一名小吏,冲他道:“就你了。”
“不......不要啊......”
小吏哀嚎,然而旁边的壮汉没有理会他,四个人各扯着小吏的一条肢体,走到场上摆着的一台大型绞肉机前,然后站在那里,好像在等待什么。
“球长驾到!”
接着,在场所有人,无论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一律迅速调整姿势,跪倒在地上。
行刑官朝着球长前来的方向下跪,而他抬着头,好像没有注意到行刑官似的,直接坐到为他准备好的位置上。
“我是被冤枉的!”
当然,没有人理会他的声音,包括刚来的球长。
“好了,开始吧。”
球长面无表情,冷冷发号。
“开始行刑———”
“啊————”
接着,小吏被丢进绞肉机,哀嚎几秒钟后便被机械运作的声音淹没。
在场所有观众尽管对于这种场景见怪不怪,但是每当这个时候都会不寒而栗。
“所有人,都听好了。这就是不听话的后果。”
行刑官的喊叫,在所有人的耳畔响彻。他们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来,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可怜,我都叫他赶紧溜下来,他就不听。这下好了,成替罪羊了。”
“就算躲过了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躲得过去吗?”
“那能怎么办。不干,没饭吃;干了,替罪羊。”
“要不,咱们跑吧。”
“自己好说,带着一家老小上哪跑。”
“边境线就在北面几十里。”
“但是路上这么多驻兵把守,你能闯过去吗?”
“总比死的不明不白好......”
台下的小吏还在考虑自己的命运,然而他们思来想去,终究没有下定决心去逃离魔爪。
“那边的,起来!”
行刑官吆喝起来,然后刚才窃窃私语的两个人不禁身体颤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慢慢地移步台上。
“大人有何吩咐?”
“不知道清理一下?”
“是。”
两个小吏暗地里稍微松了口气,心想以为内心想法暴露了。不过当他们看到满地红色液体时,内心刚刚要放一下的弦有忽然绷紧了。
他们有一天也会像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吗?
不过这个念头在他们的脑中闪过一下,然后就无影无踪了。
小吏熟练地清理着场上的血污,而周围的群众见状也悄悄散去。
在场上所有人都暗自松口气时,忽然有个小吏走到球长面前,双膝跪地道:
“球长,我有一事相报。”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