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列车停在铁轨上,亮着刺眼的头灯。
车是黑色的,流线型的车身,耀眼的银白色藤蔓花纹在黑色的漆面上展开,华丽如一件艺术品。
“喝的酩酊大醉来报道的新生,我还是头一回遇到。”列车员一边吐槽,一边将三人引导至唯一一扇滑开的车门外。
有了列车员的帮助,芬格尔终于可以让背上的那一滩烂泥不再总是往下滑。
路明非的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声音却是欢快的音乐声。
“路明非?”列车员漂亮的绿眼睛亮了,“S级?果然与众不同。”
“‘S’?”芬格尔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自己醉的有点厉害,“不是只有校长是‘S’么?”
“不只,不过不超过十个人。”列车员说,“快上车吧,靠站时间不长。”
古德里安主动走向三人,路明非的脸他看得很清楚。
“怎么搞得,他这样我还怎么做入学辅导?”古德里安拍了拍路明非的脸颊,“明非,醒醒,醒醒。”
“教授,咱们还是先上车吧,我腰都要断了。”芬格尔叫苦不迭。
“一定是你,带坏了明非,他是个乖孩子。”
古德里安先一步在前面引路,三人径直进入车厢。
古德里安教授的话没错,入夜之后,芬格尔还是得逞了,把路明非拐到了一间特色酒吧。
实际上,路明非只是毫无防备地喝了一杯甜甜的、柔柔的果味饮料,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至于陆远,他还在酒店打游戏。
车厢是典雅的欧式风格,四壁用维多利亚风格的花纹墙纸装饰,舷窗包裹着实木,墨绿色真皮沙发上刺绣金线,没有一处细节不精致。
路明非被安置在沙发上,趴着桌子嘟囔。
芬格尔和陆远一左一右,对面的古德里安教授的面色显然不太好。
正在犯难之际,列车员递来一个银色医疗箱,打开放在桌面上,说:“来的时候,校工部给我送来一个医疗箱,我还奇怪,看来正是为了眼下的情况。”
古德里安打开医疗箱,一支兑好的注射盐酸纳洛酮赫然在目。
列车员的目光扫过清醒的三人,一个文职教授,一个醉汉留级生,一个日本分部的新生。
他主动取出注射器,给路明非来了一次静脉注射。
“还好,实战培训课的内容没有生疏。”列车员说完离开。
列车很快启动,驶向目的地。
“青山远对吗?既然是日本分部推荐来进修的,我就不多做介绍,文件签了就行。”
趁着药物逐渐生效的这几分钟,古德里安先将陆远的入学手续办完。
“你的导师是曼施坦因,很快就能见到。”
“谢谢教授。这趟列车可以联网吗?”陆远准备继续未完的对战。
可算是让芬格尔找到离开的理由,借着帮陆远联网的由头,带着陆远离开了这节车厢。
“呃,好难受,这哪?”
......
走出车厢,站台离学校主体很近。
中世纪风格的建筑,外面是绿色的草坪、绯红色的鹅卵石路和城堡似的建筑群,远处的教堂顶上鸽子起落。
陆远面向朝阳,晨光将发丝末端镀上一层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