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练过一两回的。没有坚持。”
“那是了,怪不得你射箭都射不远。”
宁白脸上一红,暗想自己还是要练练这个功法,但这丑事,可不能再提:“我以后坚持练习。不过,你为何在此?”
卓其心道:“说来话长,也是咱老小,缘分未尽。当初我与你相别,意在寻找我那失联的妻女,收其遗骸,寻地安葬。不想你猜我在途中遇见了谁?”
“谁?”宁白睁着眼睛问。
“你可记得我说过我曾夜探皇宫,于房顶之上,遇一高手,我因与你有约在身,追之不得之事?”卓其心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见宁白点了点头,才继续往下说到:“没想到的是,我在北上途中,居然看见了他。”
宁白心想当时他说言那人身材修长,后来自己在戏花楼,那与戏花楼老板有染之人,也是个身材修长的人,自己当初认为那人便是卓其心所言之人,听他这么一说,断无一人在两地在相差无已的时间同时出现的道理。
卓其心将自己所遇之事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原来卓其心与宁白分别之后,便一路北上,去当初被人下药之地四处查看。
天地茫茫,又时过境迁,当地百姓,因战都已南迁,妻女之事,毫无音讯。
一时无计,去附近客栈坐下,每日借酒消愁。
这日正阳时分,突听屋外马蹄声不绝于耳,抢出门来,却见一大队北鞣人马,路过门口,正往北行。
此地早已为北鞣吞并,北鞣兵来来去去,也是常事。
卓其心只看了几眼,正要返身进屋,眼中余光,却见过来一骑,鲜衣怒马,被拥在一群武将之中,十分威风。
只这一眼瞧见,卓其心心中一动,这马上之人,便是当日自己为治简熙身上热毒之症,去往皇宫取冰核之夜,所见之黑衣人。
虽然此时衣着大是不同,但这身形,卓其心却是一眼认了出来。
于是便远远追随队伍,趁夜寻了一个与自己体形相近的北鞣老兵,悄悄杀死之后将自己伪装起来,混在北鞣队中。
“你的意思是,那人便在此军中?而且官职还不小?”
“正是如此。”卓其心点头道:“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那人便是跟你一起打胜怪物的阿三。”
宁白听他这么一说,未语先笑,道:“你要说身形高,阿三与北方其他人一样,身形比南方人高了许多。不过你要说他便是当日与你所遇的人,这你可错啦。当初听你说,那黑衣人轻功不再你之下,我看这阿三别说轻功了,连武功都不一定有。”
卓其心皱眉道:“你说得对。这也是我疑惑不解的原因。”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卓其心正色道:“老夫自是不会认错。”
“但他没有武功。”
“其实,我一认出他之后,便与他试了一回。”
宁白啊了一声,但转眼一想,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跟人干架,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我当时就趁他与我交错之时,便一掌拍出。这掌我用了近十成功力,但因相距甚远,中间还隔了三个与他并排而行的卫士。十成掌力出去,打歪了二匹马,打倒了三个卫士,倒得他身上,也只剩得一两成而已。他居然也从马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