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是什么?是意识的体现?还是未被发现的可控因素?
没有灵魂的肉块那真的还能被称作生物吗?为何而存在呢?
肉体与灵魂…也许同样重要。
温暖,舒适,放松。
贝洛儿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四肢被温度适当的毛巾热敷,爱丽丝坐在一旁她一只手拿着碗,另一只手不停的用木棍搅动着碗中褐色的粘稠物质。
“贝洛儿酱,直接向体内输送药物是一个好方法,这样尾巴也可以作为武器,但是别忘了,自己的身体状态需要随时了解。”
“自己的…身体状态…”
“自见面时起我就跟你说过,珍爱自己,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但你对于自己身体这方面一定要按照我的想法来。”
“你在…说什么?爱丽丝?”
“你不会爱护自己的身体。”
“我……”
爱丽丝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并抱住贝洛儿。
“别让姐姐在失去任何东西了。答应我,好吗?”
爱丽丝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至脸颊。
她失去了太多东西。
“爱丽丝?”
爱丽丝将脸颊贴到贝洛儿的脸颊上,泪水也沾在她的脸上。
从没有任何恶魔或是任何人为她流过眼泪,贝洛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爱丽丝…你不能一直陪伴我。”
“这是两码事。我将你看做比血亲还要珍贵的宝物,我发誓我会将你带大,独当一面。在此之前,你需要姐姐教你,无论是知识还是习惯。”
并非是怜悯,并非是同情,并非是喜爱……
保护,那永远是保护。爱丽丝深知这一点。所以她训练贝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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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失去才懂得珍惜。
皓月当空,亚德拉独自一人坐在篝火旁。
周围是一片荒芜的凄凉之地。
他紧紧的盯向摇曳的火光。
对,错。只有两种答案。
为了爱人而甘愿被利用…如果她还在的话,一定会生气吧?
“一片荒野,会感觉到无聊吗?”
潘多拉和塔罗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亚德拉身后。
潘多拉手中拿着三个木碗。
塔罗沙的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瓶子,瓶子内装满了黄色发泡液体。
“这是酒吗?”
亚德拉注视着塔罗沙怀里的瓶子。
“夜晚的星空与篝火,老子甚是喜爱。”
潘多拉将一个木碗递给亚德拉。
塔罗沙将酒瓶的木塞扒开并给亚德拉的木碗中倒满了黄色发泡液体。
剧烈的小麦发酵味以及些许清香充斥在空气中。
“能喝多少?”
潘多拉坐在地上一只手拿着木碗。
“不知道。”
亚德拉看着碗中的发泡液体。
“塔罗沙,你也喝点。”
“我…还是负责倒酒吧。”
潘多拉将酒瓶从塔罗沙手中拿起并给自己倒满,随后一饮而尽。
她擦了一下嘴角的酒花。并将木碗倒满,然后站起身搂着塔罗沙的腰将碗中的酒缓慢倒进她的嘴中。
液体顺着塔罗沙的喉咙一股一股的滑落至胃。
“就是这样,一口,一口,别急。”
她的话语柔和动作细致缓慢。
当塔罗沙将整碗酒饮尽时,她的脸开始发红。
“唔…”
潘多拉将另一个木碗递给塔罗沙,并倒满。
“老子负责倒酒。”
亚德拉稍微抿了一口,强烈的辛辣感让舌头发麻。
“这酒,度数好高。”
“慢慢喝,一口闷下去是老子的喝法。”
“酒后谈话会方便许多,是这个意思吗?”
“单纯的想喝,单纯的想聊。老弟,总是思考复杂到自己都认不清的意义,那还不如当个傻子。”
潘多拉将自己碗中倒满酒,随后一饮而尽。
塔罗沙也跟着喝了一小口。
“老子有个不成器的妹妹,有个不是玩意的姐姐,还有个老不死的仇人。”
“还有我们”
塔罗沙附和道。
“老弟和老妹们是比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还要亲的存在。不要有隔阂。”
潘多拉看了一眼亚德拉随后将碗里的酒倒满。
“战场上,我杀的恶魔可不在少数。”
“啊,战场上总是要有厮杀,这无论种族。”
“偏见始终存在。”
潘多拉站起身。
“老妹是窑子出身,但小子们没有一个会对她出手。偏见,只是你自己的想法。”
她用手中的碗碰了一下塔罗沙的碗,随后来到亚德拉面前同样碰了一下他的碗。
“畸形,怪胎,老子这里比比皆是。但彼此更为亲近。”
说完她便又一口将烈酒闷进肚中。
塔罗沙喝了一大口。
亚德拉也小尝一口。
“因为惧怕所以才称之为傲慢,老弟,你见到她的话,会干什么呢?”
“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潘多拉给塔罗沙和亚德拉倒满了酒并坐到了地上。
“老子厌恶自己的妹妹,老子唾弃自己的姐姐,老子对那个老不死的施以复仇,一切的一切,都不需思索。因为本身就应该如此。”
“既然都来了,就不要想其它事情了。”(塔罗沙)
随后潘多拉不充了一句。
“了解更多,本身就多了份畏惧。”
亚德拉看出两个恶魔的一唱一和,他小抿一口酒。
“果然,我还是在意立场问题。”
“目的相同,立场很重要吗?”
潘多拉盯着他。
“细节上的差距。”
“所以,她(茉莉)才说以你的事情为主”
“如同陷阱一般。”
“正因为有吸引力才被称为陷阱。”
潘多拉面露讥笑。
“恶魔遵守约定,但这并不意味着约定上不会被动手脚。”
塔罗沙没有同潘多拉那般露出讥笑,但话语中也透露嘲讽。
“这不是内容的问题。总是理所应当的从一方面思考问题,脑子不好使可怨不得谁。”
潘多拉继续说道。
“相反的,你们总是会把更好的结果指向自己。”
亚德拉一脸淡定的说着。
“这一次,也一样。不同的是,你也加入了恶魔的队伍。因此,老子和你都将获得最大的利益。”
“死人,活人,这并不重要,你渴望的是见到她……这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