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告诉林浩然,如果给我磕头认错,
说不定我心情一好,
会考虑让我爹向厂里帮他求个情。”
“不可能,林浩然怎么可能是偷鸡贼。”
黄承文故意面露焦急之色以麻痹李国强,尽可能为林浩然争取更多时间。
“信不信由你,反正消息很快就会传开。
你若想保住自己的前程,最好是离他远点。”
李国强冷笑着说。
“我相信我兄弟,肯定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厂领导肯定会还我兄弟公道。”
黄承文紧抿嘴唇,心中暗自揣摩着李国强的真实意图。
“栽赃陷害?还你兄弟公道!!这次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李国强轻蔑一笑,不把黄承文的话放在眼里。
他靠近黄承文压低声音道:“看到他后告诉他,要么来找我,要么等着被厂里开除。我的耐心有限。”
说完,李国强转身离开,留下黄承文一个人站在原地。
黄承文满脸焦急,这是肯定是李国强这贼小子暗中使坏,不由在心中骂道“得瑟个啥玩意,祝你生孩子没屁眼!”
不过目俏当务之急是这个消息赶紧告诉林浩然。
黄承文鬼使神差的走进了女厕所,突然厕所传来一声尖叫。
只见一个七十多岁老太吓得一激灵,赶忙提起裤子大骂:“你个小比灯,连我你都不放过,还是人吗,啊!”
这可把黄承文吓得够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茅坑里。
78年的茅房还是那种简陋木板搭建的,头顶茅草顶的草屋,空挡那一面用竹竿横搭建出一个个方格,离地一米左右横铺开来,30厘米左右方格
横排搭建好几个,下是一个巨大的长方形土坑。
黄承文气喘吁吁的落荒而逃,就差把工厂掘土三尺。
“浩然,你个鬼娃子,跑哪里去了。”
而他不知,林浩然此刻已经在深山中。
“阿嚏……”
林浩然连打了三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忍不住抱怨道:“那个老灯居然骂我。”
“这已经第三个村子了,
这年头买个鸡咋这难!”
刚有个村民听说他要买鸡,要不是他跑的快估计已经进局子踩缝纫机了,这把林浩然吓得不轻。
在那个年代就是有钱也买不来鸡,计划经济,每个人吃穿用度都是有指标的,更不允许买卖,那是资本主义的尾巴。
再说农家个人养鸡数量也有明确限制的,每家每户不能超过5只,这些鸡不是留着下鸡蛋就是留着打鸣,谁舍得卖。
而工厂丢的鸡不是公鸡,还偏偏是能下蛋的母鸡,敢卖、愿意卖的人家就更太少了。
“咯咯哒,咯咯哒...”
正当林浩然沮丧地在路上行走时,一只老母鸡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这只老母鸡的外貌显得非常醒目,头戴红色鸡冠,全身的羽毛丰满,明亮的眼睛使它看起来十分精神抖擞。
他眼睛都快看直了,像看见初恋情人一样,眼睛直冒火星。
第一次觉得看见老母鸡如此亲切,林浩然炙热的目光把老母鸡吓一跳,菊菊一紧。
它猛地一颤,翅膀下意识地扑腾了几下,双脚快速蹬地,像一颗弹起的弹簧球,瞬间向远处窜去,身后留下一路扬尘。
林浩然连忙追了上去,这一追老母鸡更受惊吓,跑的更快了。
“嗖”老母鸡顺着一个墙洞钻了进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房子的林浩然一头撞了上去。
那土墙微微一颤,而林浩然则一屁股坐在地上,手紧紧捂着脑袋,不停的倒吸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