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跑不掉了!”一群衣衫褴褛的年轻的女子中,一个满脸污垢的女孩,喃喃自语道,她的脸上嘴边都是骇人的伤口裂口,乌黑的双唇不由自主的抖动着。
“我们的家在南方,我们为什么要往西走啊!”
钟相迷迷糊糊醒来,看见一大群衣衫褴褛的人,围着他吵吵嚷嚷,他给搞糊涂了,如果不是这群人在说话,他真的以为自己是掉进垃圾堆里了。
钟相原来大山里农民的孩子,上世纪八十年代,凭着刻苦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学,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机缘巧合,毕业后他被分配到了天朝的兵部,在他那个山区的县城也是轰动一时。接着又跑到了改革开放前沿的深市拼搏,那时的他豪气冲天,雄心勃勃。一转眼几十年过去。却是平平淡淡,想想一事无成,心里总不是个滋味。于是常常饮宴喝酒,吹牛解郁闷。这天又喝个大醉,回家上楼的时候一个失足就失去了知觉,一醒来就是这样的环境。
原来的钟相十六岁,也是山里农民的孩子。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幸运,很小的是候,一个道士收留了他。钟相曾经跟师傅在道观待了八年,后来道观毁于战火,师傅也被杀。这几年他一个人走遍了黄河以北的大部分地方,从这里往西走都是他熟悉的。
金人在汴京劫持了两个皇帝,皇族,以及大量的财物人口,往北方撤,北撤的队伍庞大而散乱。押送财物的队伍戒备森严,反而押送人员的队伍很松,一大群人只有三两个金兵看管。金人觉得这些人跟羊差不多,只要有个人赶赶就行,根本不可能反抗,更不可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