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是一个大大的拥抱，秦念打趣道：“我靠，看你春风得意啊。女朋友怎么没带来？”

“你说的哪个？”

秦念：？

席间一番寒暄，秦念听朋友汪加珂讲他在香港的留学经历以及他是什么时候跟大学临毕业时谈的女朋友分手的。

“你是不是被甩了，因为没考上跟别人一样的学校。人家觉得你是个废物。”

“哪有，是我甩的她好不。我不想装了，我摊牌了。”

秦念咧嘴笑着说：“她不懂你，我还不懂你吗。闷骚型的，非装沉稳靠谱男。哎，当初你送人家的圣诞节礼物都是哥们陪你打包的。”

“别说我了，你找没找到啊。”

“没呢，我社恐，不敢跟女孩子说话。”

汪加珂白了秦念一眼：“又开始胡言乱语，算了不说了，喝他妈的。”

“干杯！”

酒足饭饱后，二人江边同游。

穿过沪市的黄浦江两把高楼耸立，玻璃幕墙上色彩斑斓。

“真是经济发展的奇迹啊。念子，毕业后参加工作，我才逐渐开始思考为什么社会是这样的？它的运转逻辑是什么？”

秦念望向漆黑的江面，江面上商船、邮轮悄无声息地平移，恍惚间便闪烁到了眼眶之外。

“我可以从历史、资本、科技、文化、宗教、心理、哲学等每个方面都给你说一些似是而非的长篇大论，彷佛可以说的冠冕堂皇清清楚楚。但事实是我看了越多的书，我就越沉默。我不懂的太多了，每个人都太复杂了。”

秦念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浑浑噩噩的活着，或者假装自己不是浑浑噩噩活着。”

“我就知道，只要谈到严肃的问题，你马上脱下玩世不恭的假面了。”

“靓仔，天天苦大仇深地思考宏大命题很累的。历史上知名哲学家的精神状态哪有像人的，幽默是一种调和能力。”

汪加珂叹气道：“感受当下，活在当下。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在沪市极尽繁华的背景里，两人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一种荒凉。

“秋意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