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这就是沪市的实力吗？”秦念躺在酒店床上感叹道。

下飞机，机场大理石地面在反光；坐出租车，高楼玻璃幕墙在反光；进酒店，金属装饰也在反光。从机场到酒店他像一个资本照妖镜下被炙烤的无名小妖。

沈君杰倒是一路上都没闲着，给合作商们打电话沟通，预约见面的时间地点。

“小秦，你也别闲着，去跟灵珑的顾问接触一下，看看人家是几点到。”

“好嘞。”

秦念根据肖廷给的信息，打去电话。

秦念：陈女士您好，我是‘饕餮’项目鸿远一公司的市场专员秦念。请问您大概几点下飞机？

陈思：秦工，下午五点二十准点。

秦念：好的，那就按咱们约定好的，酒店定位给您发过去了。等您下榻后晚饭时间一起商量工作内容可以吗？

陈思：好的。

挂掉电话后，秦念兴奋又不安。陌生的环境和复杂的工作细节让他大脑震颤。

沈君杰忙活一通，靠在椅子上捏着眉心。“小秦啊，未来几天可有的忙了。”

秦念倒是带着一股子初生牛犊的冲劲儿：“杰哥，尽管使唤我就行。”

“使唤你有啥用，你得好好看好好学，熟悉线下项目落地流程。从前期的踩点、咨询再到谈判、合作到后期的运营、维护。与人打交道麻烦得很，不过这次毕竟咱们只是协助单位，倒也没那么纠结。”

“不如进厂打螺丝？”

“说什么胡话！不过倒也差不多，一个劳神一个劳力，赚的还差不多。妈的，打工人命太苦了。”

“哈哈，杰哥慢慢熬吧。赶紧找个女朋友，相互扶持，生活就有奔头了。”

沈君杰一个鲤鱼打挺，叉腰说道：“哥不打没把握的仗，存款车房三者缺一不可。没办法，要是哥有你这颜值，别说三者缺一，缺二也敢谈恋爱。”

“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晚间，与陈思汇合后，三人去酒店餐厅共进晚餐。

杰哥应付社交场合得心应手，带着一点点恰到好处的油腻，秦念觉得这也是一种技术，是提升氛围的优秀润滑剂。

陈顾问也明确表示了，鉴于这个项目对她单位的重要性，谈判和选址环节她需要承担主要角色。沈君杰和秦念主要负责动用鸿远在本地的合作关系，疏通渠道。

饭后回到酒店，秦念感叹道：“那我最近恶补的《哈佛经典谈判术》岂不是失去了用武之地？”

“你还挺好学，以后总会用到的。趁这机会在旁边观察也是映证学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