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暮脸飞红霞怒目而视，秦念一脸无辜表示：“你身体协调性不太行，我随口一笑。”

“榕榕，带他换衣服。”

秦念气势嚣张，换了一身类似病号服的宽松训练服。

结果几个动作下来，秦念胜似闲庭信步一般。

女教练非常惊讶：“小帅哥，你练过瑜伽之类的运动？”

秦念微微一笑：“都是老祖宗的智慧。《八段锦》《金刚功》《太极拳》《长寿功》我练了好多年了。”说罢轻轻拍了柳暮的肩膀补刀：“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输得不冤，有空我教你。不收你课时费！”

柳暮面无表情丢下一句：“去换衣服，不练了。”

秦念走的时候表示歉意，教练站在原地自语道：“这真是司机？”

“柳总，接下来要去哪？”秦念知道身边的这位已经处于暴风雨前的宁静，但是他依旧保持了一脸欠揍的和睦微笑。

...

去美术馆的路上，秦念提起了兴致，虽然他自认没什么艺术细胞。

“荣城美术馆早有耳闻，可惜最近事情多没空预约参观。”

“这次是中国山水画展和一些西方大师油画展。你要觉得无聊可以在车里等着。”

秦念摇摇头：“我很感兴趣。平日里只能在网络上用图片和文字感受艺术，能有现场观摩的机会很难得。”

对于这番回答柳暮并不惊讶，看他的朋友圈全是各色书评，涵盖诸多领域，哪怕秦念说自己略懂母猪的产后护理，估计她都会先相信再质疑。

秦念走马观花，偶在牵动他心灵的作品前滞留。柳暮却一视同仁，每幅作品都会仔细欣赏。一快一慢之下，两人在馆内便走散了。

他行程结束后，坐在美术馆外的小花园里发呆。

秦念翻看手机里拍的照片，视线定格在一张油画作品上，这是一幅表现夸张的向日葵，深红色的背景衬托下，金黄的葵花显得耀眼。但是吸引他目光的却是照片右下角偶然入镜的柳暮精致的侧脸。

“真是艺术啊。”

柳暮姗姗来迟，坐到秦念旁边问道：“有你喜欢的作品吗？”

“有一幅油画我拍了照片。是一束向日葵，画面美丽且富有生命力，好的作品就是能够把瞬间凝固成永恒。”

“我看看你说的哪个作品？”

秦念打开那张向日葵的照片给她看。

他盯着她的脸庞，肉眼可见的蒸腾出粉红的气韵，耳垂仿佛滴血。“腾”地站起身说道：“嗯...是还可以。走吧去吃午饭了。”

...

开车的时候，秦念思考自己和柳暮到底到底是什么关系。上下级？朋友？暧昧对象？他觉得两人像燃烧着的冰块缓慢靠近，氛围很怪。

他把这种感觉归结为两人互生好感自身却保持长期的理智与克制。

“难怪精英们都晚生晚育呢，自我意识强的人太难接纳另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