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古老河流主宰者的叙述，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故事中村民对待连化青的态度太过轻率。

陈玉梯反驳道：“仅凭善泳就说他是河魔，似乎太过敷衍了吧？”

顾影连忙附和：“就是呀，二哥的水性也特别好，难道说他也成了河魔吗？”

二哥，他指的是郭得流，不过并非家中排行第二，而是在那个崇尚传统风俗的时代，有一种祈求子嗣的仪式。如果一对夫妇久无子嗣，他们会去天后娘娘祠庙里祈愿，神坛上有很多开过光、相貌各不相同的土偶，活泼可爱或憨厚可亲。

夫妻两人烧够了香火钱，选中的土偶便红线系上带回家，当亲生儿女养护。如果后来他们有了真正的孩子，那个土偶就像长子一般，新出生的是次子，于是土偶被称作大儿。

老河神低沉道：“连化青并不寻常，天生异象。”

“他生着双眸重瞳。”

提到此特质，宁翼微露嘲讽一笑。

如果在古代，这或许会被视为圣贤的标志。但从现代生物学的观点看，实则是遗传基因的变异。

“不错，据说连化青成年后，逼死了母亲，接着流浪靠乞讨为生。怨恨堆积，他最终放火，将整个连家数十口都化为灰烬。做乞丐时，他曾为了食物，在破败的庙中，活生生打死两位同行的孤儿。”

这古老河流主宰者在天玖卫堪称人物，这片土地上任何古怪之事都难以逃过他的洞察。

说到这里，老河神轻笑声：“天玖卫里奇事层出不穷，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什么七绝八奇...”

他提到的“七绝八奇”，宁翼略有所闻——是指天玖卫民间的十五位奇才。其中有杜大力，能举起千斤大石；神奇的射手陈独眼；还有擅长纸人技艺的盲者张伯...每个都有着各自的传奇。

但此时宁翼没兴趣听故事，直问：“现在连化青人在何处？”

老河神无奈地回答：“甚至即将降临的洪灾，也是受您的提醒我才发现。连化青的去向，如今恐怕只有苍天才能知悉。”

他手指指向天空。

宁翼向身后的九叔微笑提问：“九叔，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人吗？”

“需施展符术。”

思索过后，九叔确实想起了茅山派除了神鸟认亲术外的找人法诀。

闻言，老河神连忙致谢：“那就拜托道长了。”

九叔摆手，答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已明白，连化青欲借洪水淹死几十万天玖卫居民，无论情理，我理应出手相助。”

“那么，代表天玖卫几十万生灵，感激二位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