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手捂着胸口,惊恐交加,身形晃动。
林峰肩膀吃痛,发起狠来,一刀捅在独眼龙当胸,了结了他。
四个江匪环在林峰周围,迟疑不敢上前。
林峰余光看到陆知县在水里扑腾,动作却越来越微弱,心里焦急起来。
可不能让金主BB挂在这里,金主BB挂了,就是打我的脸,打我的脸,就是打神仙姐姐的脸。神仙姐姐那么漂亮,而且又挺我,绝不能打她的脸!
林峰左手扯了长蒿,往江中一挑,钩住陆知县的衣衫,以船弦为轴,往船上挑。
那江匪中有个年纪稍长的,看林峰的动作被长蒿牵制,一时之间,全是破绽,就带头杀了上来。
林峰只能挥起刀来,勉强支撑。一时间左支右绌,后背硬生生挨了两刀,皮肉都翻开了。
那长蒿上的陆知县,前世的许赢超,也是香江数得上号的人物,一路从马仔小弟,拼杀至黑道大哥,现在早已转行做回正当生意。这一路披荆斩棘,纵是在游戏世界,那也是有一股绝不认命的王霸之气。
陆知县被挑出水面,猛咳出两口水,强撑心神,借着蒿子的支撑伸手扒住船弦,爬上了船。
趁你病,要你命!一个大个子江匪不给陆知县喘气的机会,就要上前补刀。
林峰把手里的蒿夹在腋下,一声长喝,横扫了个半圆。
大个子被逼得后跳两步。
趁着这当口,陆知县站了起来,扯掉湿透了的外衫。浅色的内衫上,大片晕开的血迹。一条长长的刀痕,从右肩头一直到腰间。
“老子走地什么霉运,遇到你地帮子土匪。想当年,老子都系手持西瓜两把刀,从砵兰街斩到铜锣湾,今日唔将你地打的满面桃花开,你就唔知点解,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陆知县破口大骂,露出前世本色,单手扯过船上码着的大木桶,双手举起,抡圆了砸向大个子,毫不顾忌背后的刀口又涌出血来。
大个子被砸倒在地,起不了身。木桶也碎开来,流出一地白花花的盐!
“哦吼,居然系一个贩私盐的团伙,老子的功劳簿上,唔少得你们一笔!”
剩下的那三个江匪估摸了一下眼前的形势,估计打不赢,便互相递了下眼色,跳进江里不见了踪影。
林峰和陆知县把落水的人,三三两两的捞回船里,一番抢救。
师爷和墨宝大难不死,窝在船角里咳着水。
大个子江匪被绑了,扔在一边。
林峰把气儿喘均实了,把大个子和独眼龙搜了个遍,找出来几块碎银,一把匕首,两块竹制腰牌,分别写着黑山寨——罗大胖,黑山寨——独眼彪。他们身上居然也有一张陆高风的画像。
林峰正盘算着这两块腰牌有没有用处,就听到船仓里有动静。
林峰来到船仓,发现舱里绑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都被布条塞了嘴。看装扮,只是寻常百姓打扮,旁边还散落着一个木箱和几个瓶瓶罐罐。
扯出塞口的布条,林峰只觉得这少年长得特别清秀,就是扔到男人堆儿里,立马就能被发现的那种清秀。
这少年先开了口:
“多谢壮士!我们是云济堂的大夫,在下云梦川,这位是我们医馆的许大夫。我们本来是从总堂来南平采买药材的。看今天天色好,便来山上采药。
不曾想,上山的时候遇见了这帮匪徒,说是要绑我们回山寨,这就被掳上了船。还请壮士帮我们解开手上的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