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希娜17继续用她的先进医疗技术帮助杨枫恢复。杨枫的身体状况稍微好转，他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起来。

但是过了几天，希娜17神色暗淡地走入恢复舱。

周航察觉到了她的表情，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希娜，怎么了？”杨枫轻声问道。

希娜17看着杨枫，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杨枫，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的肺部受伤面积过大，虽然纳米机器人这几天都在尽力进行修复，但是恐怕60%以上的损伤都无法恢复了。”

周航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杨枫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问道：“这意味着什么？”

希娜17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这意味着去掉氧气供给仪后，你的肺部会很快衰竭坏死，而你也将失去生命。”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杨枫的心上。他沉默了好久，周航站在一旁，也不敢打扰他，眼中满是悲伤。

杨枫闭上眼睛，静静地思考。

其实他在南华寺悟道时就已经看淡了人生，看透了生死。只是他没想过这么快。

此刻，他的沉默并不是对命运的不甘，而是在思索自己在死前还想做哪些事情。

过了一会儿，杨枫打破了沉默。

他睁开眼睛，看向周航，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杨枫轻轻地笑了笑，安慰道：“周航，别伤心了。我在南华寺悟道时，已经解决了‘了生死’的问题，现在可以坦然接受。”

周航听到这句话，眼眶微微泛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杨枫转头看向希娜17，目光中充满了宁静，“希娜，在我走之前，我还有一些心中的疑惑与谜团。上次镆力并没有给我解释清楚。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一解答。”

希娜17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敬佩，“杨枫，我会尽力回答你的问题。”

杨枫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借助了氧气供给仪，但他依然感觉到肺部的疼痛。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向希娜17提出自己的疑问。

杨枫问道：“首先我的第一个问题是，灵魂真的存在吗？这是下面我所有问题的基础。”

希娜17：“确定无疑的存在，灵魂是宇宙的一部分，如果把宇宙比作一个波函数，灵魂就是其中的一个坍塌节点。”

杨枫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与我想的完全一样，那我就可以慢慢问以下问题了。”

杨枫：“像提塔利克那样的人工智能的自我意识与人类的自我意识有什么区别？”

希娜17解释道：“人类的自我意识就是灵魂。

人工智能的自我意识与灵魂有本质不同，它只是低等级的逻辑判断集合体，是单线性的。

而人类未来如果能突破超级量子计算机，人工智能的计算就会完成量子化，矩阵式、关联性。它的自我意识运行模式就会成指数级增强，但仍然无法解决一个问题：想象力。”

杨枫皱了皱眉，追问道：“那想象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