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姜煌将剩下的半碗馄饨打包,回到家中,喂完大黑,掏出城隍爷给他的名册。
果然,蒲羽赫然在列。
他的外公,姜雒,是当初五庐山逃亡出来的祸族。
母亲姜娴,是姜雒与松陵镇本地姑娘所生。
所以,蒲羽是第三代祸族血脉。
但是姜煌搜索记忆,往事渐渐清晰,想起来一个很奇怪的点。
在某次生辰宴中,蒲羽喝多了,说出隐藏在心中的秘密。
当时大家都倒地不起,姜煌迷迷糊糊的听了一些。
那就是,蒲羽的外公与母亲曾经前往五庐山,在外围拜祭他的外祖母。
蒲羽当时询问外祖母的情况,却被母亲狠狠呵斥了一顿。
记忆中,那是一向温和的蒲母第一次发脾气。
后来过了半月。
两人返家。
回来时,满身是伤,鲜血流淌,但是找医师检查之时,发现却没有伤口。
这种出血量,换做正常人早就已经主动去世了,二人却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该吃吃该喝喝。
但是自从母亲回家之后,父亲就开始抱恙在床,神态虚弱萎靡,但是始终找不到病因。
就算身体每况愈下,蒲父还是保持笑容。
寻遍了郭北名医,变卖家产,也皆是束手无策。
有一次夜里,蒲羽有时候父母亲的房间时候,都能听到一些咀嚼声。
但是推开门,就看到母亲在精心伺候父亲,端水喂药。
父亲脸色苍白如纸,甚至泛着黑光,但是笑容灿烂,似乎极为享受,一点不像是病人模样。
再过了半月,蒲羽的父亲不治身亡。
死的时候,脸上还是笑容,那感觉不像是死亡,而像是登仙而去。
为父亲治病变卖了家产,导致蒲羽家日子过得很艰难。
后来姜娴开了一家胭脂铺,生意还不错,日子逐渐红火了起来。
又重新置办了家产,帮蒲羽谈了一门亲事,离得很近,就是松陵镇聂家的姑娘。
说起来与聂小倩还算远亲。
回忆到了这里,姜煌算是可以确认,这蒲羽的母亲绝对是有问题的。
搞不好当初蒲羽的父亲就是遭了他母亲的毒手。
按照当初陈清都给自己的小册子,那些失踪的学子,都是生辰当日才举行的加冠礼。
但是蒲羽的提前了。
是等不及要动手了?
之前在沐记,姜煌扫了一眼寿元栏,发现赴约的话寿命并没有变动。
说明事有可为。
正好乘此机会,去摸摸这所谓祸族的底细,看看到底有何诡异之处。
到了这时候,姜煌恍惚间突然想到当初土地公公弥留之际,留给自己的那段话。
“它们是人,又不是人,不属于这里。
如果自己心有所惑,可以携带令牌前往桃江源头,在满足某些条件后可以进入,里面或许还藏着火纪时代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姜煌心中有一种直觉。
土地公公所说的“它们”,就是代表祸端。
只是当时细问,土地公公一直三缄其口。
等明日恢复过来,自己一定要好好问清楚,这段时间有太多疑惑存在心头。
下午,姜煌找到了云清等人,私下交流了一番。
询问其是否知道祸端与祸族。
几女都摇摇头。
姜煌还询问了一些基础的修炼知识,比如神通法符,还有金丹境界的一些玄妙之处。
众女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