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婵吃着面,还摸了两下耳朵,一下子耳朵上空落落有些不习惯。从小她就知道,女子在外,无论如何需要一件值钱的东西傍身,一件货真价实的首饰,一把精美锋利的匕首,再或者是一条上等织品的帕子等等,关键时刻可以续命。
“姑娘,你是从哪儿来啊?”面摊老板娘这会儿不忙,她便找话跟李霜婵聊,不知怎么的,她就觉得这小姑娘颇为眼熟。
李霜婵喝了口面摊,道:“我是外乡来的,来找我的姑姑,你可知道秦香珠么?”
老板娘的疑惑一下解开了:“原来你是来找她的啊,我就说你看着眼熟呢,对了对了,都说侄女儿和姑姑最像。”
李霜婵的心里嘀咕: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老板娘突然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道:“你还不知道吧,秦老板前些日子出了意外,不在了。”
李霜婵故作惊讶:“出了什么事?”
于是,没一会儿的功夫,李霜婵从老板娘的嘴里听到了各种版本,关于的秦香珠意外死去的故事。李霜婵越听,桌下的拳头拽地越紧,别的不说,就拿各种版本竟都合情合理这点来看,世子府真是用心做足了文章。
老板娘说完后,还叮嘱道:“姑娘,我看你孤身一人,这一路也怪辛苦的,还是早些回去吧,秦老板的家里是没有人了,连她的女儿李霜婵都不见踪影好些日子了。”
李霜婵故作伤感道:“谢谢老板娘,我还是要完成家父给我的事情,就算看不到姑姑了,我也得去她家里看一眼,顺便看看能不能边等边找我那堂姐,这样才好给家父一个交代。”
就这样,李霜婵在面摊老板娘的注视下进了家门。
面摊老板娘可是有名的碎嘴,大街小巷,高门大户,农家小院,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也没有她传不出去的传言,听听她说的几个和秦香珠有关的几个版本就知道,真假且不论,但只要是想用她传话出去,那简直不要太容易。
李霜婵也正是要通过她,让自己名正言顺地进那大门,侄女来找自己的姑姑,合情合理;要留下小住以表哀思,一样合情合理。
这样,接下来的日子,她才能自由出入宅子,才不会引起不该有的注意。
一进大门,李霜婵就被往日的回忆紧紧包围,还没走到庭院就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