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对魔域王子挑衅了下。
因是儿子唤门,姜宁不得不缓和了一下心情,柔声道,“娘很累了,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你快回去睡觉吧。”
姜宁不这样说还好,一这样说。莫说赢官儿了,就连不咎都感觉到姜宁有些不对。
儿子深夜至此,母亲连开门见一面的意思都没有,还打发儿子快点回去。
难道说,姜宁或者是她房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门外的二人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这个。
二人对视之下,赢官儿又一次敲门了,“娘亲,官儿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您。”话音的末尾,他都用上了哭腔了。他不信这样,他的母亲还会不给他开门。
外门那个姜宁现在那他没办法,可门里这个大的,姜宁也只能怒而瞪之,这一大一小父子俩,天生都是我姜宁的劫数,是上天派来拿捏她的吗?
瀛寰也看爱姜宁气鼓鼓的小模样,他笑着起身,还要在这种时候火上添油,偏偏要从后面环着姜宁的腰间,在她耳边怂恿道,“别开门了,就让他们再门外站着。你我还是早些上床歇息,方为正事。”
正事!正事!正你个大头鬼!姜宁不知从哪拿,出了她那顶自己所戴的帷帽,一把扣重重地扣在了瀛寰头顶上,再给瀛寰用多余长的垂纱,在他的下颌处给系了一个死结。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并且下手很重。
而后姜宁便怒气未消的,把房门打开了。
那气势,惊了门外两个即是无辜又非无辜的人。说他们是无辜的,皆是因为姜宁心中的怒火实则是不想对着他们发泄。说他们也非无辜,也是因为,今晚有这场风波,也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这凶狠的开门动作,倒是把赢官儿吓到顿了一下。
反倒是不咎趁机,往前多站了一步,伸长了脖子往房里面。
根本也无需他辛苦多长看,多了一个很明显的大男人,此时就站在了姜宁的身后。
呃……戴了一个很古怪的黑纱帷帽。倒不是这帷帽本身有啥不对的地方,只是因为这本该垂下来的黑纱,现在被人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真是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也不知道是何人的杰作。
不咎不忍住,先笑了一声,接着才问道,“姜宁姐姐,这位是?”
听到不咎询问房里还有其他人,赢官儿才惊觉抬头,也也见到了那夸张而又搞笑的蝴蝶结。这种花样的系法,他好像以前见过母亲系过,只不过没把绳结系地这么大。
赢官儿也笑了出来。
瀛寰绷着一张脸,闷不做声。
“他是家里派来的。你们这么晚了到底有何事?”姜宁气势不减,仅用一句敷衍的话,就带过了瀛寰的身份。反而把问题抛向了不咎与赢官儿。
“这位仁兄,修为不浅呀。”不咎是真心也是疑惑,他有所感下打量着瀛寰。竟然在府邸中,悄然声息下,平白无故多了一个谁也没有发现的人。
只因又多看了几眼,不行……还是受不了这帷帽上的蝴蝶结。他又想笑了。
赢官儿脑子里一时懵住了,以不变应万变之下,赢官儿只得猛地就抱住了姜宁,往他的母亲身上蹭蹭,用好似哭啼的声音,弱弱着道,“官儿好怕,一个人睡。官儿想娘亲了……”
姜宁意外的没有受到动容,她反而把赢官儿从她身上拉开了距离,还提高了声音,“官儿,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强调了重要两字。
完了!这招居然也有不顶用的时候。赢官儿强行转移话题,指着小手问,“那他是谁。”他可不是不咎,他是不会相信这个人是什么家里派来的。他们三岛方外宗就没这样穿衣打扮的弟子好吗。更何况,宗内讲究君子德行,衣冠外貌是算作其中的。
这个蝴蝶结算什么嘛!
“他是你爹行了吧!”姜宁不耐烦道,“没事你们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赢官儿怎么可能会信这个,那只指着瀛寰质问的手臂,依旧没有放下去,“那他怎么也还在娘亲的房间里!”
姜宁大吃一惊,“官儿,你以为我什么会开门?”她又转头看了眼瀛寰,就算如今瀛寰的打扮如此可笑,然而姜宁也笑不出来,她接着义正言辞道,“当然是开门来,好送他出去的啊!”
这句话一出,就连瀛寰也是吃了一惊。太玥这是要赶我出房门吗?
平生第一次,含章神君在错愕中被自家媳妇,推出了她的房门。
门框重重的关上了,大晚上并不是很亮堂的屋檐下,三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
不咎与赢官儿异口同声,又怀有敌意道,“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