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并不知晓沈渡带人去收拾了江栖霞,也不知道北裕郡主和上一代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她像一棵松柏树,岁岁常青,宁折不弯。
“昭仪娘娘,臣女无错!若再回到那时,臣女还是会如现在的做法一般行事。因为臣女心中,人命大于天命!”
“你!”江栖霞气急,准备一巴掌扇到姑娘脸上,看她还如何装清高,假正经。沈归跪在地上,咬紧牙关,害怕的闭上眼睛,准备生生受下来。
姑娘却听见江栖霞惨烈的叫声和端昭仪凌乱的脚步,她睁眼看去,不知高台上把酒言欢的战神王爷,何时站在她的身前?
江景恻随意一丢,将江栖霞的折断手腕带着江栖霞本人如同抛物线一般丢到一边。端昭仪噗通一下腿软的跪在地上,爬向江栖霞所在的位置。
“我的儿!我的儿!”
说完,她抱着江栖霞,母女两人坐在地上哭,也不敢给江景恻甩脸子,也不敢走。
江景恻转头看姑娘一幅呆呆愣愣的模样,压住了翘起的嘴角,把姑娘提到一旁坐着。接着朝那哭哭啼啼的母女二人喉了一句,“滚!”。
他不知从哪摸出来个帕子递给姑娘,“阿归妹妹,这是干净的帕子,你要是想哭鼻子你就在这哭吧。我绝对不会笑话你的!”
沈归察觉到两人的距离实在有些近了,往后一靠,又差点翻倒,一下被江景恻拉到怀里。
江景恻平日里都在军营,除了长宁,鲜少与年轻的姑娘家打交道。他以为姑娘是害羞不好意思哭,只好生疏的一只手护住姑娘的腰身,一只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拍姑娘的脊背。
“好了,不害怕啊!坏人都被我打跑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哭,那我搂着你,你偷偷哭。你放心,周围我已然叫亲卫守着了,不会有外人来的!”
江景恻别扭赤忱,令姑娘苦笑不得。连平日里身边的手下,看着自家王爷一幅上赶的不要钱的模样,也是大跌眼镜。
“你怎得总是叫我哭啊?”沈归终于是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边,只是声音嗡里嗡气的。
江景恻看姑娘好似真的不害怕了,便也倚着椅子边坐下,手随意的搭在一旁。
“那你同我说说,为何一身男装打扮去逛青楼?嗯?”
沈归神色一紧,站起身来,只道:“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七殿下定然是认错了人,我一个姑娘家家的怎好去那种地方?王爷莫不是要毁臣女清誉?再者,王爷怎会在青楼见着与臣女相像之人?莫不是因为王爷是里头的常客?”
江景恻被姑娘这倒打一耙的能力气笑了,舌头顶了顶上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