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腿上抹了御医为江桓敛特意调配的伤药,不一会儿便恢复如初了。两人一同走到长生殿,等待开宴。
沈渡方才的话意思是他江桓敛若不能护住沈归,就莫要强求。到了殿前,姑娘叫他先进去,想与他避嫌。他虽遗憾,却并未强求,只是孤身先入殿,脸上挂上那熟悉的,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沈归在外头等了一会,提起裙子,在内侍的高声介绍下,踏步而入。
前些日子的赏菊宴,已然叫沈归这个名字映在众人心头,如今再一见,只叫人不能忘怀。
沈归嘴角噙着得体的笑容,丝毫没有被耳边的议论声所干扰,她目光淡淡扫视一圈,却瞧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沈乐阳?她是如何进来的?
还没等沈归想明白,她看见上次欢脱的小明漾座位四周都坐满了人。看着她一幅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生动有趣,沈归也只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便随意寻了个空位准备坐下。
“珠珠儿,你来本郡主这里坐!”江忻河瞧见上次调戏她的美人,不由得脸上一热。当她察觉到她太子哥哥递来的目光,心中想将美人拐回家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了。
江忻河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因是宫宴,不可太素净,所以今日她带了个莲花银冠。随着她摆头,发冠上的银器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瞧着姑娘似想拒绝,于是下了位将姑娘拉到身边,一齐坐下。她看了眼姑娘潋滟多情的双眸,咽了咽口水,“咕咚”一声。
“珠珠儿,你喜不喜欢我太子哥哥啊?你当我嫂嫂吧!除了阿景哥哥,哪个都行!”
沈归本想开口打趣这丫头年纪小,怎是个色坯子?被她这句话惊得,是半分也开不了口了。
姑娘躲闪着江忻河热切的目光,喝了口茶,欲盖弥彰的解释道:“太子殿下乃是少年英才,自然人人敬仰。臣女仗着家世之便,也只敢远观,不可亵渎!”
“你怎么像个老学究一样!”江忻河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但还是想为太子争取一番。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姑娘抬头。
“瞧,太子哥哥那眼神!啧,黏糊死啦!”
江桓敛察觉到沈归的目光传来,立马把头撇到一旁,没叫姑娘发现。沈归眼里是另一位“天上仙”。
江边许还一身月白锦袍,金丝滚边,端正的带着发冠。他眼底浓稠如墨,可沈归就是莫名看出了几分委屈。
明明我只是个棋子啊,你委屈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