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其人影渐渐被树影,宫墙遮挡,直到看不见为止。沈归这才揉了揉膝盖,又赶忙去看南铛和西曲她们两个。
她俩都是一等侍女,家生子,到是从未做过重活。如今两人脸上都顶着巴掌印,南铛背上的布料也被抽烂了。
西曲难得有些不赞成的看着沈归,“姑娘,您初入皇宫,不应掺和这些闲事。奴婢身如浮萍,死了便就死了。您是千金之躯,不得有误!”
西曲接受的一直是很传统的主仆观念,她不知晓有朝一日,可以有人突破这个界限以朋友之名来待她。
南铛本来委屈极了,想来哭诉,却被西曲这句话噎得是不上不下。哭得一抽一抽的,也不敢说话。
沈归有些无奈的看了眼两个丫鬟,只道:“你们是我带进宫的,我就必须安安稳稳的给你们二人带回家。什么尊贵?什么卑贱?我若不认,谁敢强求?”
西曲被姑娘的话烫得心头一热,有些喃喃的不知言语。二人只是在心中认定了自己这唯一的主子,以生命为代价立下永不背叛的誓言。
“好了,我们快些去东宫找哥哥帮忙吧。若是迟了,就真不好了。”
西曲到还认得些路,带着姑娘转到了东宫。门外侍卫见着姑娘腰间的玉佩到也没拦下询问,只是恭敬的把三人迎了进去。
一进门,姑娘便被传来的铮鸣琴音所吸引。磅礴大气,如同置身塞外沙漠。抬眼望去,桃花纷纷落下,如玉公子双手抚琴,眉宇温柔。
少年眼中应是山河落月,万千星辰。
江桓敛已入自我之境,未曾发现姑娘到来。沈归难得见此擅琴之人,便也随意寻个个地坐下,欣赏。
“铛~”
最后一声毕,江桓敛吐出口中的浊气,抬头却看见姑娘乖巧的坐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星光。
他觉得手心有些痒痒的,看着姑娘毛茸茸的脑袋,有些想摸,但又怕姑娘生气。他开口打趣,想要转移注意力:“看来,小阿归是对于偷听这一事来说,是颇有心得啊。”